人自己的义务,不能强加到他们媳妇头上,法律上第一继承权又不是他们的老婆,所以凭什么要求人家尽孝道?就是换做现在,我们还在一块儿,我也没权利更不应该要求你帮我尽孝道。”
她抿一口酒“你这么一说,我更有欲望跟你在一起了。”
我跟她碰了下杯“你别披着朋友的皮,打着挖墙脚的主意。我可跟你说,我暂时没打算叛变。你还是考虑考虑小林子吧。”
她不以为然的叉了块肉给我“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也说了是暂时。林安她太烦了,总是问我这问我那,我感觉她什么都不会。”
隐约记得,是谁上次打击小曼让她不要挖墙脚的。这套理论放别人身上是狗屁,放她自个儿身上又行得通了?姑且当她开玩笑,不与她论这个。
“她那是顺着你,怕你生气,所以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我不喜欢啊。老是问我要不要看电影,要不要吃饭,要不要一起逛逛街,问她有什么想看的想吃的想逛的,又是一律的你喜欢就好,我都听你的,这样让我觉得她很没有主见!”
“我看她是把你惯坏了,换成是我,我才不惯你这臭毛病。”
“所以我才喜欢你呀。”
“你这是贱。”
“不是我贱,是我跟这样的她没话题聊。一辈子那么长,总要找一个你爱聊的人结婚,因为年纪大了以后,你会发现聊天有多重要。”
“那呆子在你面前装哑巴么?”
“基本三句话不离吃饭逛街看电影,想跟她聊点有内涵的东西吧,她又都是哦,这样啊,呵呵,我都没聊天欲望了。而且她个头比我矮那么多,还总爱像个男人一样搭我肩膀,我憋屈的不得了。”
“……”也许我不该去追问什么,毕竟这和我无关。爱情的事,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做朋友的,我只能适当给些建议,我决定回头找林好好谈谈,这么发展下去,她就快没戏了。
“算了,不谈这事了,你做完这单,这个月业绩保住了吧?”
“我这个月业绩早就超额了,估计年终奖得领挺多。”
“挺多是多少?”
“根据去年的情况看,保底五万吧。你这个老板要发多少年终奖出去?”
“这我要保密,我怕你告诉她们,到时就没有惊喜了。五万全都上缴给家里的领导吗?”
“别是惊吓就好了。如果领导这么说的话,那就全部上缴吧。”
“这么听话?”
“女人不是老爱问,你有多爱我吗?我觉得怎么回答都肤浅,所以把钱全给她。下回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说,我tm年终奖五万全都给你了,你说我爱不爱你?”
“我就喜欢你这臭贫劲,跟你在一起聊天很有趣。”
“我做业务的嘛,能说是基本技能。”
吃完饭也才七点多,我去公园找杜梅,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杜梅长发披肩裹着厚重的灰格子围巾,看见我,长筒靴大步向前,把呢子风衣的衣尾都吹起来。目不斜视呵着白气走到我面前,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
我理了理她的头发和大衣领子,看着远处和老太太遛弯的老太太,她们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