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体会到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她想要告诉薄复彰自己有多么喜欢她,但是却咬着牙,硬是没有说出口。
大概因为如果说出口了,就真的溃不成军。
她深深吸气,将指甲嵌进掌心。
她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终于开口:“我怎么可能白要你的房子,我们非亲非故,这没有什么道理。”
薄复彰便说:“可是我快要……”
“你别再说这个了。”
俞益茹站起来打算了薄复彰的话,她几乎要把对方其实没得病的真相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沛奕然以为薄复彰爱上了自己,仍觉得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出真相,眼下薄复彰根本没这想法,又怎么能说。
万一她得知自己没病,又开始觉得世界真没意思还是立刻去死算了,那可真是有乐子了。
俞益茹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还是我搬出去吧,其实最开始就说要搬出去的,我住的实在太久了。”
薄复彰连忙道:“是我要求你住下来的,怎么能让你搬出去。”
俞益茹在心里翻白眼,暗想:原来你还记得是你自己让我住下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愤愤不平还是欲哭无泪,当初若不是薄复彰最开始纠缠,自己哪里可能掉进这个坑来。
偏偏,薄复彰自己大概一点都不觉得这算什么吧。
想想自己以前蓄意做过的事,俞益茹不禁感慨,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她少时的倔脾气上来了,突然便把所以悲伤绝望赶到了一边,一心只想着,绝不能被看扁。
看着俞益茹真开始收拾东西,薄复彰反而急了。
她跟在俞益茹后面亦步亦趋,说:“何必呢,我要这房子又没什么用。”
俞益茹一脸正直:“无功不受禄,我和你无亲无故,收你那么大一个礼,心里过意不去。”
“怎么是无亲无故呢,你可是我的……”
“助理?”俞益茹斜睨着薄复彰,一脸嫌弃的表情。
“朋友。”薄复彰说,“你是我的朋友。”
“那你可以送给关鸠。”
“她不是我朋友。”
“那你送给沛医生。”
“医院离这太远。”
“那你卖了把钱捐了吧。”
“……好主意。”
“不是捐给我,建议你捐给希望小学。”
“……”
俞益茹已经装好了衣服,提着箱子站起来,见薄复彰挡在面前,就想把她推到一边。
结果抬手花了全身的力气,对方也纹丝不动。
俞益茹就抬脚想要绕过去,结果她走到哪薄复彰拦到哪,全然一副无赖的模样。
俞益茹笑了:“最开始说散伙的人是你。”
“我没叫你搬出去。”
“那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