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穿着一件驼色的羊毛外套,翻出一双白色的衬衫领,袖子松松弯起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肘,此时正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
他的身后有壁灯,映衬着一张侧脸洁白如玉,微卷的褐色头发蓬松着,引得人很想上去摸一摸。
看到这一幕,瞿城微微晃神,差点以为两年前那只孔雀坐在了自己面前。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谁都觉得像是那家伙,难道真是魔怔了不成?
徐新年这时恰好回过头来,看到瞿城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放下杯子笑着迎上去说,“瞿先生果然是大忙人啊,这档期排的比国家领导人还满,我在这里等的可是要望穿秋水了。”
“抱歉,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时间,让徐经理等这么久实在是招呼不周。”说着瞿城脱掉外套递给旁边的小弟,一招手,“阿四,看茶。”
瞿城穿了一件标准的男士三件套,脱掉外面的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黑色礼服马甲,更衬的他身形高大修长,举手投足气势十足,一双鹰隼般的黑色眼睛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往人身上一放还是会被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
徐新年早就听说过瞿城的大名,他是s市十几家大型娱乐场所的背后老板,虽然这几年才展露头角,但是不断向各个行业扩张的势头已经不可抵挡,据说还有黑道背景,手上控制着十几个数得上名号的帮派,绝对是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瞿先生客气了,您有时间愿意见我,我已经很荣幸了。”徐新年笑着开口,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但是看上去依然跟大学刚毕业的样子没分别,举手投足干干净净,还带着稚气,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瞿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勾起嘴角笑着问道,“不知道徐经理今天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为了交朋友,我宁愿大家一起去咖啡厅里坐坐,别在豪庭这里厮混,搞得大家一见面就像来开房。”
这句话把徐新年逗笑了,他一笑起来的样子跟徐辞年在某个角度更是相似的无以复加,“本来以为城哥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这么幽默啊,你这么一说我都快把今天要说什么给忘了。”
瞿城的目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移开,徐新年也不是傻瓜,很明白男人露出这种目光是什么深意,所以笑的十分爽朗,还故意把“瞿先生”换成了“城哥”。
他这个表情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精心设计,当年徐辞年不苟言笑,随便一笑就能把董锋的魂勾走,自己要没点真本事也不会走到今天。
瞿城微微眯起眼睛,在心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很抓人,在某些角度也很像那只公孔雀,可是总归还是差了一点。
那只孔雀不会笑的这么刻意,也不会露出这么开怀的表情,只会垂着头勾起一点嘴角,把一双带笑的眼睛掩藏起来,自以为所有人都看不见。
不知不觉,心思又跑到了两年前,瞿城想起当时在天台上,徐辞年喝醉了酒骑在他身上胡言乱语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徐新年看着瞿城对自己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一声深邃的眼睛又一直黏在他身上,心脏陡然跳快了几拍,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被这样一个男人盯着一直看,谁都抵抗不住吧?
“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有没有兄弟之类的?”
瞿城突然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徐新年愣了一下,脸色当即一变,接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从来没有过其他人。”
瞿城点了点头,接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端起旁边的碧螺春啜了一口,倚在沙发上没再说话,气氛瞬间有点冷场。
徐新年看出他对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并没有什么兴趣,只能主动开口,“城哥,我久闻你在道上的名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