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言哥,醒了?”易解冲他笑了笑。
梁丘言愤恨地盯着他向床边缓缓靠近,声线极古怪地问了句:“几点了?”
“下午六点,”易解把装了温水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饿的话,我一会儿把饭菜端上来。”
梁丘言没应。心说真他妈能折腾,从早上闹到下午,现在还有脸过来和自己聊什么晚饭。
“小俞呢?”
“昨天下午走的。杨阿姨说貌似有人专程来接他。”
会不会是梅青?梁丘言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正想细问,忽然发现易解刚才那句话的措辞有些问题。
“等、等下,”他咳了一声:“昨天下午?”
易解点头道:“对啊。”
“我睡了这么久?!”梁丘言大惊,伸手想去抓那只玻璃杯,易解见状便将他扶坐起来,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暖风:
“其实......你也没睡多久。”
梁丘言脑子里一片空白,连眼神都是直的。他呆怔地扭头看了一眼易解,目光从对方颈侧的齿印滑向裤缝,然后再折返回来,盯着眼睛说了句:
“易解,你不是人。”
这话完全发自肺腑。能把他按在床上折腾两天一夜,梁丘言有理由怀疑面前这个物种根本不是人类。否则就是认定了自己要跑路,干脆找准机会做一锤子买卖,往死里折腾,用废了拉倒。
易解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很天真的笑容:“言哥实在太诱人了,所以......没忍住......”
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自己心心念念的言哥。看着眼角泛泪的梁丘言在怀里轻吟,易解血脉偾张,累积了多年的感情瞬间一发不可收拾。也顾不上别的,他只知道怀里搂着自己年少时的妄想,除了疯狂进犯之外,再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宣泄欲望了。
“我错了。”他把脑袋枕在梁丘言的小腹上,撒娇道。
但是下次还犯。
梁丘言捧着杯子,恨不得一拳塞在这人脸上。自从认识易解之后,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不仅被充分衬托出双商低下,而且还被骗走了“贞操”......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你,”梁丘言深吸一口气:“送我去浴室。”
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可说?把易解揍一顿,顶个屁用?!更何况梁丘言本身就已经浑身酸软,再想报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易解眼底闪烁着星星。
梁丘言浸泡在热水里,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大腿内侧干涸的白渍——当然,还有数不清的各种痕迹。太要命了,有生之年他竟然也会玩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