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次肖雪跳楼这事，他也是打算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将肖雪损失的钱全部都还给她的。

“还？”鹿汤汤嗤笑地看着他，“在你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之前，在你无数次可以向肖雪坦白的时候，你的这一句还，或许还能叫还，可是现在一切伤害已经造成了，你现在说可以把雪儿的钱还给她，你知道你现在的还叫什么吗？它叫追要和索赔！”

经济损失可以追回，人心呢？信任呢？也许肖雪因为这一次欺骗再也不相信爱了，这些伤害靠什么能还，钱？

这真是一个笑话。

鹿汤汤总算明白，什么叫法律只是人性的低保了，它的惩戒和处罚，对于既定的事实，所谓的弥补，俨然就只是杯水车薪。

“我……”

“怎么，你不是一个痴情种吗，现在知道怕了，十年牢狱之灾，你愿意替梁珊珊全部扛下来吗？”

鹿汤汤故意刺激车亭道：“哦，我记得卢先生今年二十四岁来着，做十年牢，出来后正好是三十四岁呢，到时候说不行梁珊珊已经结婚生子，卢先生这么爱梁小姐的话，到时候应该也会真心地祝福梁小接能够幸福美满吧？”

鹿汤汤越说，卢伟的脸色越白，因为他发现他对梁珊珊的感情似乎还没有深沉到什么也不用计较，哪怕毁掉自己也在所不惜的勇气。

“鹿小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能够放我一马！”

鹿汤汤看着卢伟摇了摇头，“不是我愿不愿意放过，而是卢先生你要知道你该怎么做，不论是肖雪还是梁珊珊，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一杆秤。”

说到底卢伟现在还年轻，年轻人讲义气，对于以为有好感就是真爱，以为喜欢就是赴汤蹈火。

如果卢伟当初拒绝救梁珊珊，把冷漠进行到底，鹿汤汤根本就没有必要讲这一番话，她想要知道的是，卢伟在做骗子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对肖雪认真过。

“鹿小姐的意思是？”

“你要去求原谅，求放过最应该求的不应该是我，而是被你害惨了的的雪儿。”

虽然这件事因她而起，但是真正收到的伤害的人却是肖雪，所以她也明白，不管起诉不起诉，最后还是让肖雪做决定才是最好的决定。

“好了，我懒得再跟你说什么了。”

鹿汤汤本来就是来看肖雪的，和卢伟说这么多也是为了试探他到底和梁珊珊的关系深到了哪一步。

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她自然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也不管身后的卢伟是什么表情，鹿汤汤就直接离开了。

鹿汤汤去肖雪病房的时候，肖雪已经醒了，她的眼睛肿肿的，似乎刚刚还哭过，只是现在看到鹿汤汤的时候，给她的却是微笑。

“你都听到了？”肖雪的病房离洗手间便不远，鹿汤汤见她这样，很难不联想到肖雪听到了她和卢伟的谈话。

肖雪点了点头，“汤汤，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还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刚刚还止住的眼泪，在看到鹿汤汤后，又瞬间崩溃，决堤而下，肖雪捂着脸哽咽道：“汤汤，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所有人都告诉过我，卢伟这个人有些奇怪，可是我却还是一股脑地扎了进去，还把你们都当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