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鬼魅之声响起，“我给你挑的主人，很适合你吧。”

“我不懂。”一子墨保持着仰头看星空的姿势不动，只有透过嘴唇那微不可查的张张合合才能确认他是真的在说话，“我感觉她只是在随波逐流，从未主动做出过什么抉择，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和因素推着往前走。”

“这就是为什么我挑选她，为什么她适合你。”那个只能被一子墨听到的声音从他左边飘到了右边，“她很好操控，你可以轻易的让她做你想让她做的事情。”

“而且，她就是个傲慢的最好胚胎。你没发现吗，她没什么要坚持的原则，对什么都无所谓。她不在乎。”

一子墨纹丝不动，也不说话。

那个声音也不管一子墨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她不在乎是因为她觉得这些事没什么好在乎的，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不在乎事情的结果，她不在乎她自己也不在乎别人。”

“只要你好好引导，她可以成为世事皆可原谅的仁慈之主，也可以成为坐拥亿万亡魂的杀戮暴君。”

“她懒得做选择，这是好事。”

“你来替她选择。”

“要确保，我们的计划，完美实施。”

说完，再也没有发过一个音。

一子墨一言不发，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晚风，迈着四个蹄子踱回他自己的房间，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