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

林锋给何刚分了一支烟，然后点燃猛吸了两口，沉声道：“刚哥，这件事能不能低调处理？”

“怎么个低调法？”何刚用林锋的烟借了个火，一边猛嘬两口一边问道。

“这些间谍都该死！袁芳虽然在道德上有所欠缺，但在国家大义方面，她守住了底线，我觉得可以网开一面。从国家安全方面说，她还算个英雄呢。”

袁芳就是杀害林永泰的那个女人，跟林永泰是同事，却被这个奸诈小人，用甜言蜜语给哄骗了。

好在她没有一错再错，在大是大非方面，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何刚想了想，有些为难的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请示上面。”

“请示以后恐怕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当做不知道行不行？至于怎么回报，也由我出面。”

“扯淡！我可是九处的处长。你觉得我是让手下顶雷的人？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死了个小棒子间谍。如果咱们不去深查，棒子那边肯定也愿意息事宁人，尽量把这件事低调处理。”

林锋想了想说道：“那咱们就宣布林永泰是自己服毒而亡？”

“行！我去安排，你去跟袁芳沟通一下。”何刚咬了咬牙，算是把这件事担了下来。

等何刚走后，林锋坐到袁芳对面，说道：“林永泰是棒子国间谍，在身份败露后，他担心被抓就服毒自杀了，你回家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明白吗？”

袁芳愣了愣，随之诧异的问道：“为什么要帮我？这可是人命案。”

“这是事实，我也没有帮你。人命案不假，但他是自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我毕竟……”

“我说的还不懂吗？还是说你想替他偿命？”

“懂！我懂！谢谢！谢谢您！”袁芳感激的站起身，向林锋鞠躬。

林锋扶住她，接着说道：“你好好想想，林永泰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比如零点行动，航母之类的字眼。如果你能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也算你戴罪立功了。”

“让我想想。”袁芳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准备以命偿命了。

没想到最后却峰回路转，事情有了新的转机。

袁芳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自然更愿意去为林锋这个恩人再做点什么。

正如林锋所说，如果能够戴罪立功，她心里的负罪感也能减小一些。

“不用着急，慢慢想。”林锋安慰道。

等了一会儿，袁芳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之前我偶然之间，听到他给人打电话，好像提到了什么船舶公司。航母什么的字眼，倒是没听说。后来他让我介绍一位在船舶公司上班的老同学给他认识，我才意识到，他说的船舶公司，很可能跟我这个同学有关。”

“后来我还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偷偷见面，几乎每次都是在晚上零点后，等我睡着了，他才偷偷出去。有一次我假装睡着，就跟了过去，好像是听到他们提到了零点什么的，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真切，我还以为说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