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点。
顾凯风重重地喘了口气,迅速用面巾纸把手上的奇怪液体抹得干干净净,团了团丢进纸篓。
林飞然白着脸站在唯一一间锁门的厕格前,委屈巴巴地问门问空气:“顾凯风在里面吗?”
顾凯风把裤子提好,推开门,说:“在呢。”
林飞然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头发有点凌乱,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一看顾凯风出来了,忙不迭地伸手用手指头在他腹肌上戳了一下吸了口阳气。
顾凯风:“……”
顾凯风好笑地问:“你干什么来了?”
林飞然沉默了一下,虚伪地说:“上厕所呗。”
其实林飞然是睡到一半忽然醒了,醒了就发现顾凯风不在身边,寝室大灯也关掉了,只有桌上一个阅读灯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林飞然不知道顾凯风离开床多长时间了,以为自己分分钟就要见鬼,估计着这么晚他也就是去个厕所,于是抄起顾凯风的枕头抱在怀里壮胆,蹬蹬蹬地一路飞奔到厕所找人……
但这么丢脸的心路历程肯定不可能告诉顾凯风!
顾凯风一看见林飞然眼珠乱转明显没说实话却还一副觉得自己装得特像的样儿就想笑,他忍不住伸手在林飞然头上揉了两把,说:“那你上啊,喊我干什么。”
“我就估计你也在,随便喊喊。”林飞然扭头往小便池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把枕头往顾凯风手里一塞,“拿着。”
可怜的枕头被强行带来厕所一游!
“你来上厕所还抱个枕头?”顾凯风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刚接过枕头便想起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迷之液体,忙把枕头夹在胳膊下面。
林飞然啧了一声:“不是故意的,我都睡懵了。”说完,走到小便池前,把睡裤往下拽了点儿,掏出那啥对准了,就撵顾凯风,“你出去一下。”
顾凯风抱着枕头出去了,厕所外是水房,水房是走廊,他一出去才发现熄灯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水房和走廊都没什么人了,显然顾小风的持久度还不错。
顾凯风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冲完,还没等林飞然问,便提前抢答道:“我在。”
“我又没问你。”林飞然底气十足,“你先回去吧。”
刚刚吸完阳气,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怂哒哒的时候什么样了!
由于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发泄,这一夜顾凯风睡得很踏实,连后半夜林飞然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举动都没让顾凯风清醒过来,可以说是坐怀不乱了。
以后就趁小粘糕睡着了再去厕所解决问题,半梦半醒中,顾凯风沉稳地想。
第二天。
有护身符保佑,林飞然度过了非常平静的大半天。
下午最后一节惯例是自习课,上课前林飞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忽然想起下周四就是艺术节。
这几天林飞然被见鬼的事闹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心思惦记这个,看见手机日历上画着红圈的周四才郁闷地记起自己要在全校老师同学面前弹奏的那首曲子根本还没练熟。
林飞然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已经对“出风头”这种小事没那么大执念了,但节目都报上去了,班上同学都知道他要表演钢琴独奏,现在突然撤下来有点不甘心,可是让他自己去音乐教室练琴那还不如杀了他。林飞然还记得上次在音乐教室时王瑶就说过那间教室有闹鬼的传闻,现在想想八成是真的有人在那看见过什么。
“哎。”林飞然犹豫了一下,碰碰顾凯风,虚伪地关心道,“下周四艺术节你要当主持人吧?”
顾凯风托着下巴侧过脸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