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蛋绯红,嘴唇干裂。
容景琛心下一咯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摸摸文珊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
他轻轻拍打文珊的脸颊,唤她的名字:“文珊,文珊,你醒醒……”
文珊睡得全身酸软,她大概自己是病严重了,她想清醒,奈何身上无力,眼皮有千斤重,连脑袋都像灌了铅,听到有人叫她,拍打她的脸,文珊强迫自己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模糊的,但文珊还是辨认出来人是容景琛。
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文珊感觉病中的自己都变得脆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容景琛被突然哭泣的文珊吓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说着话,一边将文珊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又将床边的厚衣服给文珊穿上。
文珊任男人服侍自己,眼泪还在流。
“别哭了,我带你去医院。”容景琛把她包裹严实后,就抱起了她。
文珊靠在容景琛身上,两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如同跟爸爸撒娇的小女孩,充满了依赖。
容景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如果此时文珊让她去死,他都会欣然前往。
文珊被容景琛放在副驾驶,他自己坐在了驾驶室,准备开车时,却发现文珊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不放,让他无法发动,而此时的文珊已经不哭了,只是有些神志不清。
容景琛有些后悔没叫司机来,文珊拽着他,他也舍不得拉开她,但这样开车太危险了,于是他试图唤醒文珊的神智。
“文珊,你先把手松开好吗?我等会再给你牵?就10分钟,不不,5分钟。”
文珊没反应,她靠着座椅,眼睛微眯,正盯着自己拉着的袖子不放。
容景琛对这样的文珊简直没办法,只好脱了外套递给文珊,自己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文珊抱住容景琛的衣服,往自己胸前拢了拢,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容景琛在听到她睡着前呢喃的两个字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疼,她是在喊……爸爸吗?
容景琛抱着文珊到医院时,吴颢然已经等在门口,他朝被裹得严实的人看了一眼,说道,“直接跟我去病房。”
吴颢然给文珊初步检查了一下说道:“初步结果只是感冒发烧,等下再抽血去化验。”
容景琛点头,吴颢然的专业技能还是信得过的。
吴颢然说完就出去安排事情了。
过了一会,有护士进来给文珊扎针,文珊的血管有些细,那护士扎了三次还没扎进去,容景琛看着文珊白皙手上无比显眼的流血的针孔,眼睛都红了,他压低声音,吼道:“出去,让吴颢然进来。”
那护士抖着身体迅速地退了出来,出来后一阵后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扎了五年的针了,今天居然连扎三次都不成功,都怪这手,一进房间就抖的厉害,可是病房里又没有洪水猛兽,自己在怕什么啊?
吴颢然进来给文珊扎完针后就埋怨容景琛:“收收你一身的煞气,都快吓哭扎针的小护士了。”
容景琛不理他,他正在用热毛巾给文珊敷手上的针眼,文珊的一双纤手就像玉琢的,皓肤如玉,现在被针眼扎坏了,看得他一阵心疼。
吴颢然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铁子,就像在看外星人,本来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他时就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了,现在再看他一副痴汉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外号称琛爷的人何时对谁如此疼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