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
“好吧。”嘉佩无奈地耸耸肩,也许她不该多管别人家的事。
“总之,你别给人家白当保姆就行。”威海利毒舌地提点。
玛琳西亚脸一阵发红,窘迫不已,口不择言:“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走路姿势吧,威海利先生!”她提起裙子跑下楼,在楼下大叫,“今晚送饭的是老裘洛,我再也不过来了!”
接着,听见很大的关门声。
嘉佩和威海利互看一眼,不免笑出声。
从某些方面来看,玛琳西亚倒不如她的女儿镇定。
笑到一半,威海利掩下表情,严肃地慢慢开口:“摩尔小姐……”
嘉佩看到他的表情,收敛起笑意。她沉吟了一会,默默道,“抱歉……”话语滚过柔软的舌间,似粗糙的石头磨着难受,“我连他呆的医院都还没找到,是我太无能了。”
威海利:“请别这么说,摩尔小姐,我很感激你。”
嘉佩沉默下来,“你……”她小心翼翼地注视威海利,“现在还在等他吗?”
“五年了……”
威海利呢喃,尔后露出个复杂的笑容。
嘉佩没能看透。
嘉佩下午时分离开。
下午光线转移,一楼落了许多光斑。嘉佩走时,还好心地把威海利的轮椅搬到一楼。待威海利一步步下来后,她扶着他坐好,把他推到窗户边。这是威海里最喜欢的位置。
嘉佩背好药箱,把要服用的药剂比例再说一遍,才不放心地道:“那我走了?”
“快去忙吧。”威海利劝道,“你像个老妈妈似得,我耳朵都要长茧。”
嘉佩撇嘴:“我们俩谁才更老!”
威海利微笑:“你觉得呢。”
即便过去这么久,男人帅气未改,且随着岁月,带上了另一种成熟的风格。当他向嘉佩挑眉微笑时,嘉佩竟然有种被电到的错觉。
我的天,嘉佩错愕地用手贴住额头,觉得自己是疯了。
“我走了哦。”嘉佩道,“我会叫裘洛先生早点过来。”
威海利:“不用了,他们也有事要忙,犯不着为了我一个人改变,你快走吧。”
“是是。”
嘉佩无法,中心区还有一堆事在等着她,只得离开。
午后的阳光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念头。
威海利靠在椅背上,微阖眼睛。
盖在身上的毯子刚晒过,现在还残留着一股太阳独特的干燥味。威海利贪婪地嗅着,想把这种好闻的气味带去梦里。
他现在越来越不怕做梦了,即便梦境里还跟之前那样惨——黄沙、子弹、飞溅的血液及同伴的痛吟,可一想到这些他都跟阿莱茵一齐经历,就觉得无比亲切。
威海利明白,何时何地,那个人都会陪着他。
周围很安静,威海利呼吸绵长。慢慢地,他听见一声猫叫,猫叫声细小拉长,逐渐靠近,越渐清晰。威海利起初以为是做梦,后面越听越不对,他皱着眉睁开眼,没想到眼前地上真的蹲着一只猫。
猫浑身雪白,一双祖母绿的瞳仁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威海利隐约想起什么,但它可比这只猫要胖上许多。威海利不由笑了笑。
白猫站起来,亲昵地在威海利的腿边蹭了蹭,喵叫一声,蹿上了威海利的膝盖,绕了一圈,安心地趴下来。
威海利哦了声,用手抚了抚它柔软的毛。
“这是哪来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