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被推得差点摔倒在地。
望着埃文渐远的背影,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断线似的落下。
拐过一个弯的斯碧弗只觉一阵凌厉的风直扫过来。
她赶忙低头,躲过埃文的扫堂腿。
埃文的出现与攻击来得猝不及防,斯碧弗急退几步,稳住心神。
见鬼,爱森那个没用的东西。
斯碧弗露出点笑意,脸像面精致的面具,可额角的汗已出卖了她的慌张。“埃文·凯奇?”她故作疑惑,表露出不认识埃文的神情,“你怎么……”
可惜这种谎言被埃文打断,哨兵一言不发,直接冲上去攻击斯碧弗。
斯碧弗连忙后退,旁边的维兰多看见她被攻击,焦急地上来阻止。
但是,向导终究不是哨兵的对手,尽管这位向导接受过控制精神的特殊训练,然而那些微小的控制在即将狂躁的哨兵面前毫无作用。
埃文一脚踢飞维兰多。
维兰多不受控制地撞上坚固粗糙的墙面,墙面上突起的铁钉刺破他的手臂,随着跌落一路划下,鲜血淋漓。维兰多惨叫一声,捂住废掉的手臂,坐在地上喘息。
无处能去,斯碧弗咬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于空中一划,一道银光之后,她朝埃文冲了过去。
也许一开始能凭借老师的优势暂占上风。
一旦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自带的弊端暴露出来。斯碧弗再被揍翻前忽地回想,刚觉醒时,她坐在满是男孩的哨兵班里,心里全是惊慌。没有人可以说得上话,男孩子对她投来一个又一个嘲笑和轻蔑的眼神。
她觉得丢脸。
纵然她的家族对觉醒成哨兵的斯碧弗深感自豪,可她仍旧觉得丢脸。
还不如和那些娇滴滴的女向导扎堆。
哨兵和向导的训练决然不同,她翻过泥,滚过草,嗅过向导素,忍过令人羞耻的结合热。她能够在训练场打赢高两个个头的壮汉,也能被堵在深夜的小巷子里被几个哨兵揍。可是,她还在坚持。于十八岁毕业,投身政府,上了战场,得到了一墙壁的徽章。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如果她真的讨厌哨兵的身份,大可跟部分哨兵向导一样,毕业后从事普通的工作,和心仪的对象安稳地过一辈子。
归根结底,大概是她十岁那年,初进学校,手足无措间,碰见了笑容温柔的威海利。
这是一个错误的结,伴随年岁增长,越绕越深,越缠越紧。
成为梦魇,困扰又折磨她一生。
“唔……”
斯碧弗倒地,吐出口鲜血。
打不过,力量渐渐缺失,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脆弱的过往,连脑袋都嗡鸣一片。
埃文一步步靠近,眼睛无神,仿佛一架复仇的机器。她莫名被这种状态的哨兵吓到,连着在地面上挪了几步。
“快跑!瑞蒂!快跑!”
维兰多大叫,惊醒斯碧弗。
斯碧弗看了他一眼,忍着疼痛站起来,朝维兰多这边跑,穿过他,奔进旁侧的巷道。埃文去追,维兰多蹭着墙艰难起来,在埃文过来后借由整个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