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容易解决的角色。
威海利坐在一旁撑住头看那个自称是阿莱茵·艾德的哨兵和老裘洛在费劲地交谈。
距老裘洛冲进来已有一个小时。
以乱挥的铁棍为开端——他在其间无数次地抢救险先遭殃的鲜花,而那个惹事的哨兵负责躲闪——到最后,老裘洛抓住哨兵的手,热情地邀请他来参加每周末都有的棒球比赛。
这看上去像演了场提前备好戏本的舞台剧。
又或者,他该分出一点词语来称颂哨兵的口才,毕竟从外表看还很年轻。
威海利猜测他的年龄在十九到二十二岁之间。
老裘洛向威海利脱帽,笑眯眯地诉说道歉,接着出门跳上那辆满是铁锈的橘色卡车,发动机引起的声音由近到远。他走了,花店只剩下老板和——
阿莱茵转过身,漆黑的双眼宛若深渊。
张张嘴,似乎又要说些蹩脚的话。
“等等。”威海利头疼地摆手阻止。
哦好吧,在上一个人“消失”在围绕s区的伯特山后,过去了三个月,迄今为止最安稳的三个月,他还以为中心区那些随时被玛索、肥厚的肉排和信息素塞满的权力人物已经放弃了遗忘了。
放过他吧,威海利站起来,望着窗外依然糟糕的天气,内心却没有半点悔恨和歉意。
——这模样就跟边挖鼻子边向严厉妻子忏悔的垃圾丈夫毫无差别。
尽管这一刻心真得堪比钻石,最后仍会继续喝酒抽烟赌博。
他也只不过是在十年前……
“原来你的名字……我能叫你威海利吗?”哨兵意外有点腼腆的声音从后传来。
这和外表严重不符的语气打断了骆发男人的回想。
“唐恩。”
威海利表示拒绝。
威海利·唐恩,终于成功知晓让阿莱茵想要称赞,但潜意识里察觉到不对劲,他似乎在哪听过,并且确定不是在任何可以得到信息的书本报纸中。
这个名字就像是会开启诡秘潘多拉盒的钥匙。
从一开始就紧霸视线,让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愿之臣服。
“我并不东躲西藏。”威海利回身再度摊开手,“也不会改变姓名。而说真的,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值得你们……”
阿莱茵显出疑虑。
在这话间片刻,威海利非常轻松地完成搜查工作,哨兵的大脑里空空如也。
他觉得今天的精力浪费太多,甚至没有兴趣去探求更深层的,比如说临门一脚的“精神领域”,既然对方有意隐瞒,他又何必知道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如果你觉得成为伴侣太迅速,我们可以慢慢发展。”阿莱茵举起十分重要的探测器,“我并不介意。”停顿片刻又补上一句。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威海利挑下眉,“而你是哨兵。”
“和你呆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威海利:“我大概比你大。”
“我并不介意。”
他把之前的重复一遍。
“我是个男人。”
阿莱茵看向他,已经传达的意思无需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