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若宁怎么了，都被若宁溜了。今天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若宁！”小玉这次留了个心眼，下课前五分钟就偷偷躲在教学楼出口的必经之路等着若宁。

若宁并没有回应小玉，只是稍微停留了几秒。等小玉再想继续说话的时候，若宁又快步离开了。

若宁一路小跑到地铁站，一进车厢便把帽子戴上，背对着人群玩手机游戏。若宁知道自己这样不太“正常”，但要自己像以前一样坦然地面对这个世界好难。

若宁也曾经逼着自己和别人说话，比如实习的时候专门去找同事吃饭。但是那样坚持不了多久，每次和同事们说上一会话，若宁就会觉得浑身无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坐在那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想哭。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自己一直都好想跟她说话，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似乎已经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

若宁准时关灯躺在床上，心里开始默数1、2、3、4……1004，门外响起了木珊的脚步声。木珊开门前，若宁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木珊摸黑走到床边一言不发地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各自都不会超过中间那条隐形的线，这相敬如宾的状态已维持了许久……

若宁从平躺的姿势转向木珊，满心期待着木珊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揽在怀里。然而……木珊却转身用后背对着若宁……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几十厘米。若宁望着那段空荡荡的距离，本就脆弱敏感的心如同被撕碎丢进冰湖一般。

顿时泪水涌入眼眶，若宁抽泣着点了点木珊，“你……你干嘛要背过去？”

听见若宁的哭声，木珊赶忙转过身来帮若宁擦眼泪。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于木珊来说只有两件事，一是安慰若宁，二是等着若宁下一次崩溃再继续安慰若宁。

“你为什么不碰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若宁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若宁每时每刻都在等着木珊，然而日复一日，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若宁每天都在给木珊找理由，也许她今天工作很忙很累了，也许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也许她现在很困等明天睡醒了就好了……

若宁早晨期待夜晚，夜晚期待早晨，失望过后希望，希望过后失望……

“没有，没有……”，木珊嘴上说着没有，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确实提不起兴趣。一开始是因为担心若宁没有完全恢复便压抑着自己，后来倒是渐渐习惯了这种毫无波澜的日子。“不哭了啊，不哭了，你哭着我也下不去手啊……”，木珊终于给自己想出了个好理由。

若宁硬憋了一口气，眼泪基本止住，“我不哭了。”

“不哭就好。”木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宁在被子里自己脱了衣服等着木珊，看这态势木珊也只好硬着头皮靠过去。

木珊开始程式化地亲吻、抚摸若宁，一步步按公式进行，然后再得出结果。不过今天的结果好像有点不对，若宁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且……关键部位也难以活动。木珊稍微应付了一会，便也没心思再继续了，万一伤了若宁也不好。

其实从那个久违的亲吻开始，若宁脑子里就开始不断浮现那天的画面。恐惧和耻辱最终占了上风，让若宁感受不到一点愉悦。

几分钟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装作相安无事地扛了一夜……

~~~~~~~~~~

我跟她……是完了么？若宁对着电脑边打字边偷偷流泪。两个人试了几次，自己都不在状态，她肯定再也受不了吧。现在的我对她来说不仅什么价值都没有，还像在身边带了个□□吧，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影响她的生活。

手机突然震动，是她！若宁赶紧擦干眼泪，大口呼吸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