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绪风的情绪在进了屋之后,有些绷不住。
他一瘸一拐走路的姿势都在颤抖。
明明是股股能让人心神俱宁的檀香,却无法平静此刻宋绪风的心情。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无垠一动不
', '')('动,似乎想从无垠身上瞧出些什么端倪。
可无垠坐如钟,始终闭目。
直到宋绪风放下拐杖,坐在蒲团之上,无垠才睁开眼。
无垠约莫天命之年,身形魁梧而不失柔和,面容慈祥,眼帘下透出一抹淡淡的温柔,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与深邃。
他身着一袭颜色略显陈旧的袈裟,双手轻轻搭放在膝盖上,十指微曲。
宋绪风将他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此举对天齐国国寺的主持而言,实属不敬,可无垠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任由宋绪风这样无礼地端详着。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响,屋内香火袅袅陷入寂静。
“师……大……大师……”宋绪风双唇控制不住地抖动,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无垠祥和地看着他,面露微笑。
在宋绪风的诧异下,他终于缓缓开口。
“《毒典》可背全了?”
话音未落,宋绪风的眼眶红了。
当年那个给他《毒典》之人的声音,他从未敢忘记。
因此当他一听见无垠说话,心里就无比震惊。
他不敢相信这人居然是无垠。
这怎么可能呢?
天齐国国寺主持为何会关注他这么一个妓子的儿子?
真的是他吗?
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记差了?
宋绪风心里乱做一团,这不亚于当他听见郑博珩喜欢自己那一刻的震撼。
宋绪风想认,却又怕自己搞错了。
因此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因为江瑜白的话,宋绪风一度认为当年给他《毒典》的人,并不想真的认他当弟子。
毕竟自己和江瑜白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个师父?
可无垠的话让他的内心再次剧烈震动起来。
“师……”他想喊师父,却怕无垠不是这个意思,立即改口,“大师。”
“手。”无垠并未过多纠结宋绪风对自己的称呼。
宋绪风伸手。
无垠两根手指轻搭在宋绪风手腕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看上去非常有力。
“平复心绪。”
宋绪风深吸两口气,缓解自己的因惊讶而激动无比的心情。
此刻的禅房非常安静,水滴滴答答快速滴落的声音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垠松开手。
“背全了。”他下了判断。
“是。”宋绪风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白儿聪慧,背完《药典》只用了三年。”
“师……江御医天资聪颖,绪风愚笨,自是不能比。”
“你只用了两年半。”
宋绪风不说话了。
“虽是形势所迫,领悟不了什么,但也确实背下来了。”
“我……”
“你今日能见到我,白儿功不可没。”
“江御医?”
“你可知,白儿曾经来找过我,与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
“绪风不知……”
“《毒典》和《药典》不同,《毒典》若是用得稍有差池,就会命丧黄泉。当初我给你的时候并不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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