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沈寒的父母。你的儿子却选择爱上了他。”
“我这几天常常觉得……这也是报应吧。”
“可我总认为,对你来说,这处罚还是轻了一些。”
还带给了他幸福。
该说完的说完了。
邢烈看着已经完全呆住了的邢商远,放下了手中的酒。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和邢商远谈判似的耗着。
他更担心沈寒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至于邢商远接下来会怎么做,至少应该不会再对沈寒不利吧。
只要他还有人性。
他忍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个摊牌的机会。
要让邢商远深刻地认识到,他曾经毁灭了什么。
门被关上了。
邢烈走了。
邢商远一个人安静地身体深陷在沙发里。
在思考。
那是完全被击败了的颓废。
好一会,他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
慢慢抬起头,看见了邢烈放在茶几上的那瓶酒。
眼中。
带着痛苦。
段煌的手里,拿着一张传真在发呆。
里面的内容他早就看过了。
调查的结局令人完全没有想到,很震撼,却也解释了他心中一直的疑惑。
为什么从一开始邢烈就对沈寒那么特别,那么照顾。
原来他们之间的纠葛,竟然比自己还要久。
但这个秘密他是不会告诉沈寒的。
绝对不会告诉。
他知道,父母在沈寒幼年的早逝,其实是他一辈子的痛。
邢烈不会去揭这个伤疤。
他也不忍心再次见到他痛苦。
邢烈一开始也许只是愧疚。
但现在却不同了。
更多的,是后来的爱。
是深沉的爱。
那是他从一开始就没给予过沈寒的东西。
风吹了起来。
灼人的灰烬带走了他手中轻如蝉衣的纸片。
那是他花了十几万才得来的一个秘密,从此却永远成为了秘密,沉入了大海。
而在他站着的眼前。
高压的水枪不断往楼层喷着冲天而起的火焰。
沈寒住着的那层楼面,燃烧起了汹涌的烈火。
第七十三章
沈寒双手被弯后,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了橡皮的胶布。
安娜做得很绝,连他的脚都被捆在凳脚上,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那三个混混一开始是拿钱办事,办的理所当然,还幸灾乐祸。
可他们看见安娜那种枪冲进厨房,要把煤气阀门打开的时候,痞笑的表情终于都没了。
安娜给他们钱的时候,只对他们说过。
这户人家里有她的对头,要给他一点教训。
没有说过要杀人。
要说打群架,仗势欺人,他们都蛮精通。
可要真是杀人放火……
毕竟是一条人命,就算钱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