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伸到那些游来游去的鱼上面。
果然有鱼凑上来。
每当一条鱼吞了口他手里的东西,身边的老人就会详细地讲解着那条鱼的名字,有着什么灵性。
其实沈寒也知道,这不过是在掏一个口福。
但还是喂的不亦乐乎。
突然一声响彻在空中的钟声,惊得鱼群都有散了开来。
沈寒愣住,手里还有一半的食物没喂掉。
他以为钟声停了就可以继续,可这钟一直在敲着,过了好几分钟,还落落不绝于耳。
“是丧钟吧。”老人提醒:“前面有一批人在做法事,要敲一段时间。要不您等等再喂。”
沈寒沉默,手里的食物,稀稀落落地开始往水里掉。
响了一会,他还是把剩下来的都扔了进去,也不管鱼群是不是还会回来了。
虽然有太阳,但北风还是刺骨的往衣缝里吹。
他搂了搂风衣的领口,谢了那个老人,直接往外面走人。
寺庙外遇到了一个乞丐,低着头,趴伏在地上,放着个破碗,里面躺着几枚硬币。
沈寒掏了掏口袋,把口袋里剩下来的钱都给了他。
有句话。
破财消灾。
意外的遇到那个钟声。
总觉得有点不吉利。
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预兆就灵验。
准时七点,他打开电视机看夜新闻。
新闻里再次对楼家与段家两家子女将要离异事件进行了跟踪报道。
电视机里,已成为了新闻人物的段煌,被荧光灯和采访话筒所包围。
沈寒默默地看着,段煌在人群中被人围堵。
现在对段煌,他也只剩下了偶尔去关心的念头了。
很多记者都提出了非常敏感的问题,追问段煌要离婚的原因。
不断地猜测,提出各种尖锐苛刻的问题。
有人问是否段煌平日里风流韵事太多,安娜受不了的要求离婚,有人问是否是安娜的脾气太大了,段煌受不了了要和安娜离婚。
这些提问都还算温和的。
更难听点的,诸如是不是段煌以前的夜生活太频繁,失去了性能力这种荒诞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沈寒一边听着感到好笑,一边心情渐渐又变得有些沉重。
这段时间,段煌也蛮折腾的。
显示天恒的竞标成功,让公司里事情骤然多出了好几倍,他可以想象段煌有多么的劳累和心力交瘁,然后又出了离婚这事。
段煌大概是没塞给媒体缄口费,否则这一次,怎么会纠缠了那么长的时间。
真的足足纠缠了五分钟之久,沈寒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录像还是实况转播。
他只看见那些蜂拥的人群,从电梯口一直挤到了大门口。
快要挤到黑色轿车的时候,突然外围有人高声喊:“段先生,您要和安娜小姐离婚!是不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的关系!是不是因为您心里面有别人?!”
他喊得太响亮了,所有人都听见,而且像戳中了段煌的心事似的,段煌竟然鬼使神差的在保镖的推怂下站住了。
顿时整个气氛都像被浇了冷水般冰冻了下来,气息凝重。
照相机和摄像机聚焦着段煌,不断地拍照和拍摄。
那人兴奋极了,对自己的问题能让段煌被问到。
他硬是挤进了内圈,冲到了他的面前,把话筒对着他说。
“段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段煌是真的被问住了。
片刻的迟疑,造成的结果就是立刻非常地被动。
刚才被挤到一边去的人不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而且段煌人的位置本来离车子就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