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煌的声音低沉。
他不否认,施悦儿说得一句都没有错。
今天看到了沈寒和邢烈两人拐手离开,他心中已经不能用混乱糟糕者四个字来形容。
施悦儿却突然认真了起来。
“可是段总,如果您允许,我可以谈谈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么?”
“我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如果不是因为段总您花心,三天两头心猿意马,无论如何,您和沈先生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说句心里话,您不能怪您夫人的从中作梗,其实如果不是您和沈先生之间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沈先生会那么毅然的离开么。”
“您也不能怪沈先生就这样他然地离开了您。因为没有人,能忍受那样的被自己深爱的人再三背叛。”
“覆水难收。”
“您和沈先生……”
她突然闭嘴。
她想说,他们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她是真的在教诲,她想告诉段总,请他清醒一些吧。
可后面那几个字,太伤人,而对于此刻正坐在她面前的正是他的上司来说这样说得太多,太直接了。
段煌仍然在仔细听着,仿佛她的话像金玉良言,很有道理。
她想了想,都说到这份上了,该说的总要说完,不如语气委婉点:“……段总,总之,我还是觉得您回家吧。您夫人一定还在等您,至少您不能再失去一个稳定的家庭,不是吗?夫人他,已经怀孕了啊。”
在她的眼里,他们之间,都能这样“不见面”的离开。
她见过很多种情侣分分合合,只要对对方还有感情,那复合总会有的。
可她今天觉得,沈先生是真的已经不把段总放在心里了。
“你也来听我说说一个故事吧。”
段煌沉默,沉默之后是和施悦儿一样,想平和地说一些事情。
有些记忆,大概他想倾诉的人已经不愿在听,可他自己却偏偏渐渐开始放不下。
“它们在我心里藏了很久,现在再翻出来,有点傻。”
“也许你会感兴趣,但那是发生在我和沈寒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
一些曾经被他忘记的故事,被压在已经堆积了无数东西的他的心中的箱底。
现在却想起来,而且记得无比清晰,哪怕连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如刀刻般嵌进在他的心里。
让他无法忘记。
已过了下午,窗外的夜灯一盏盏点亮,屋子里却依然漆黑,只看的出外面天色的昏黄。
卧室里很凝静,只有一盏床头灯一直开着,照亮着床头的一侧。
羽绒被褥的一侧,有人缓慢把被子拱了起来。
原本是宽大舒适的双人床,现在因为两个人睡而显得窄小了一些。
床板因为人的身体移动嘎吱嘎吱的,从外面看,只看得见被子的隆起不断变化,隆起的高度越来越大,随着动作,被子里面有人发出了低弱沉闷的呻吟的声音。
被子里的真象是,沈寒还没睡醒,就被邢烈压在了下面。
虽然现在在他头上压着他的这个男人看准了着力点,两手撑着,没有给他身体带来多大的负担。
但是,邢烈一翻转身找到了位置就开始温柔缠绵地吻他,害得他想动,可一动,就浑身不舒服。
“别来了。有点难受。”
他侧头避开了邢烈落下来的亲吻,却让那人低头吻到了他的脖子。
一件轻微麻痒的脖子的敏感处传来,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