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说的那番话之后,不用邢烈提醒,沈寒就能猜得到七八分,一旦楼万城出事的后果。
如果段煌真的已经开始和楼万城内部联手,一旦牵连被卷进去,就算他自己不会出事,但所有的责任到时候都会落到他的头上去解决。
他和安娜的联姻与其说是给他带来财富,不如说是带来麻烦,更严重点的,厄运也说不定。
沈寒感觉邢烈是在避重就轻地和他谈,内部细节他肯定还知道的更多,而且是绝对不能和他说的那部分。
可对于他来说,邢烈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再告诉他别的什么。
能为他做出这么多的邢烈,已经够让人感动。
终于到家了,邢烈这次跟着沈寒上了楼。
今天其实还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沈寒的肠口要拆线了。
原本沈寒就已经不太在意这个伤口了,基本不痛了,不渗血了,就是伤疤还在,他自己有好几次换药的时候包的都不是太仔细,也不像之前里三层外三层,只是胸围那一圈包着。
最近和邢烈频繁的煲电话粥,这件事他也当作家常便饭一样和邢烈说了一遍,结果邢烈倒是上了心,坚持要来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没事。
把外套挂在了木架上,沈寒为邢烈找了一双棉拖鞋,让他先穿着,第一件事人就往卧室里面走。
“你等等,我到房间里去把里衣换了拾你看看伤口就行,那里确实没事了。”
也没管邢烈有没有应,他自己跑到房间,先把门关了起来,于是开始脱里面的衣服。
为什么要关门。
沈寒一向注重隐私,所以在邢烈面前,他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而且自从他搬家后,好几次万里打电话来问训,总会问及他和邢烈怎么样了,最多谈及的,就是他们发展到了abc第几个字母。
弄得沈寒被调侃惯了,每次邢烈在场的时候换衣服,总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无意间做出些暗示类的举动。
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坐在床上,衣服才脱到一半,套在头上,就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沈寒吃了一惊,手里用力拉扯那面料都来不及。
邢烈居然进来了。
他迅速面红耳赤地费力把那件针织衫脱了下来,视线立刻恢复清晰,看见邢烈站在门口,皱着眉看自己。
“你怎么……”
沈寒红着脸,话说到一半也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好像在意这样的人只是自己。
但他怎么进来了。
邢烈却不是这么看的。
整个一天,自从他和沈寒和明了段煌有麻烦之后,沈寒就一直不对劲。
虽然他自己说了就有做好沈寒若段煌苦恼的心理准备,他也知道,凭着沈寒与段煌之间怎样都说不请的感情联系,沈寒是必定会为段煌这件事烦恼的。
但真的沈寒开始担心,他却还是吃醋了。
尤其是在沈寒一进屋子就把门关起来的时候。
那一瞬间,邢烈觉得被关起来的不走门,而是他的心。
“伤口怎么样了?”
邢烈见沈寒赤裸着上半身,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尴尬的表情,直接走了进来。
白色的纱布薄薄地围裹在胸口一圈,刺目的白。
但沈寒因为他闯进来而红脸的样子,让邢烈心情从不好突然有了转变。
他们交往了这么久,邢烈还是第一次看到了沈寒的身材。
沈寒的体型偏瘦,瘦削中带着骨感。
手臂的肌肉代表着有着长期锻炼的影子,但因为上次住院养伤的缘故,所以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