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着了他的道?他不是迷恋我弟弟吗?!
盛荀彰猛地掀起眼皮,透过玻璃窗凝视里面的人影,难道闻录有意坐享齐人之福?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瞬间,盛荀彰脑子嗡的一声,陷入一片空白,眸色染上寒霜,注视闻录的眼神越发危险。
大老板的车即使不常用,依然会定时打理,车窗光可鉴人,于是盛荀彰通过车窗,清晰目睹闻录抱着他外套低头埋进去嗅闻的一幕,男人呼吸凝滞,瞳孔不可置信地颤了颤,一股热意急速漫上他的耳朵,心脏失速般剧烈跳动。
在他呆愣中,闻录又一次埋头嗅闻他的外套。
此刻盛荀彰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否则他就该知晓为什么他能吓哭小朋友。
恬不知耻!轻浮!下流!放.浪!
盛荀彰恨不得把所有相关词语安到闻录头顶,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的衣服,不清白了。
压根儿不清楚盛荀彰天崩地裂心理活动的闻录,抱着男人的衣服闻了又闻,怪好闻的,这家伙虽然人品不好,但品味还不错,他尝试好几次也未能分辨出究竟是哪款香水的味道。
或许这里的品牌和他原世界的不一样,他闻不出来很正常,干脆问正主好了。
闻录坐直身子,侧头正欲开口询问,恰巧对上男人充满戒备的目光,仿佛他是个需要警惕的变-态。
闻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做啥了?他啥也没做啊。
抵达目的地,一车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闻录下车后纠结半秒,决定说声谢谢,尚未张口就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
闻录:“……”
说什么谢谢,狗男人他配吗?
终于甩掉瘟神的盛荀彰解开两颗领口的纽扣,察觉自己后背衣衫竟是湿的。
闻录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居然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瞥了眼升上去的挡板,望向窗外,距离公司还有一段路程,盛荀彰抿了抿唇,点开手机隐藏相册,深潭般漆黑的眼眸顷刻被温暖的泉水冲淡。
千辛万苦回到家的闻录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裹严实才出门去药店买感冒药,顺便打包一份食物。
纵然他千防万防,感冒仍然变严重了,窝在被子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浑身像人群殴过一样疼,脑子晕晕沉沉,连去卫生间都困难。
“咳咳咳……”闻录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怀疑自己下一秒能把肺咳出来。
生病太难受,更难受的是还没人照顾,喝口热水都费劲。
闻录意识混沌间,似乎回到缠绵病榻那几年,做治疗太疼了,无数次叫人想一了百了,但他想重回舞台,一直咬牙坚持,希望上苍能给他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