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很多。
下了马车的左剑铭脸色惨白,用手捂著胸口受伤的位置,一呼吸就会感觉疼,看来这毛病算是留下了。
一踏进庭院,想念就已如江水泛滥一样涌出心头。才十几天不见就已经这麽想念了,想著那个人的身影,想著他的一举一动,想著他邪肆的笑脸。
来不及去换身衣裳,他就走到沁岚的房门口,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激动又有些小心地敲了两下房门,期盼著听到里面的人用那低沈的声音说句:“进来。”
门开了,没有任何人说话,左剑铭有些呆愣地看著为他开门的人──婉儿。
“是你?”婉儿一看见他,就立即摆出厌恶的神情。
“婉儿,门外是谁?”沁岚在里面问。
婉儿随口就道:“你那个死缠烂打的手下。”
左剑铭深呼出一口气:“教主,是属──”
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完,沁岚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左剑铭,你怎麽才回来?”沁岚有些不悦地瞪著他看:“赶快进来,站在门口像什麽话!”
在婉儿的瞪视下,左剑铭走进房里,呼吸仍旧伴随著胸口的疼痛,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做什麽感觉都没有。
沁岚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你脸色怎麽那麽苍白?底下人说你受伤了,现在伤好了吗?”
“谢教主关心,属下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没事了就好,你这麽久不回来,我头疼了也没人给我揉。前些日子婉儿回来了,这几天我都让她替你给我揉,可也没多大作用。”
沁岚说著,下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也不理婉儿嗔怒的样子继续道:“你刚回来吧?回去歇息歇息,晚上来我房里。”
左剑铭的脸色好像比原来更苍白了:“是,属下告退。”
回到房里,命人打了洗澡水,左剑铭独自坐在房里发呆。
心中所有的喜悦和激动全数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奈和面对事实的清醒。没想到只是见到了婉儿而已,他竟然会觉得这麽难受。看来那几日教主的拥抱让他变得比以前贪婪了,连看到教主的女人出现在这里都让他觉得难受。
甩甩头,把心中一切不应该有的想法都抛掉,说好要一辈子守护他的,说好什麽都不奢望他只是来赎罪的……
脱掉上衣,把胸口的绷带一层层解开。那上面沾了些发红发黄的液体,不是血,是发炎弄出来的瘀水。
只能算是勉强合上的伤口乍一看实在有些触目惊心。今天是没有时间了,明天再去找大夫好好治一下,他得快点让伤口好起来,不然他就没有能力待在教主身边了。
到了晚上,左剑铭正要去见沁岚,就听见庭院里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往那大树底下看去,竟是婉儿在哭。
“婉儿姑娘,你怎麽了?”左剑铭好心地走过去,柔声问道。
婉儿一看是他,又立即瞪过去:“你别虚伪装好心!教主今晚让你陪夜,你高兴死了吧!为何你一回来他就让我自己回房睡,你到底对教主做了什麽?他明明最讨厌男人的!”
心中闷痛,左剑铭有些分不清是伤心还是真的伤口痛了。
“婉儿姑娘,教主他今晚叫我,只是因为他头疼需要我而已,不是你说的那种陪夜。”
听他这麽说,婉儿心中的确比刚才痛快了一点:“我也在怀疑教主怎麽会对你这样的男人感兴趣。左剑铭,如果你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仁义善良,那你就教我如何按摩,如何能让教主头疼的时候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