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钺却不怎么好了,因为他只拿到一朵兰花,压根就不够给白茗用,要是以后再肚疼了可怎么办。
方才他命令灵千回去拿,灵千却拼死反抗,樊钺拿他没办法,心里想着能不能将袖里的一小朵匀一些给白茗。
念及白茗,樊钺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那人的身影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想起他生气时脸上拧着的眉,嘴巴微微鼓起的模样,实在可爱的很。
樊钺一直当白茗是自己的归属物,一直小心的护着,看他忍受疼痛,心里便也跟着疼痛一样。樊钺隐隐感觉这种感情并不是普通的主从关系,他太在意白茗了。
尽管如此,樊钺依旧乐在其中。
白茗想起之前的一个梦境,应该是瘟疫的预兆,那么自己也该如梦境中般能救他们么?
白茗看了眼自己的玉佩,抬起眼眸,眸色清亮,他坚定地道:“我想我可以救他们。”
“哦?”韶华望向他,浅浅微笑。
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及,韶华自顾地替白茗满上茶,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既然要起事,总不能只靠你。现在是个机会,霜红,你能否告知你楼里的小倌,将瘟疫之事散播出去。”
“是,现在还是小面积,但总会扩大。”霜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西苑镇,如果我没记错,那儿离白银山很近吧。”韶华摸着下巴,接着说道。
“白银山?”霜红不解地问道。
“那山上藏着一支军队。那我们便等等。等他们也染上瘟疫,再去救他们,想必,这么他们就能全心全意为我们所用了。”
白茗恍然大悟,“那么我要尽快去试解药了。”
韶华调笑道:“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白茗瞪他一眼,面若桃花,韶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着霜红道:“你先下去安排吧。”
“让楼里小倌的嘴严实一点。”韶华想起之前那个内奸,不由地补上几句,“可别再出什么内奸了。”
“唔,怎么回事?”霜红一头雾水。
韶华将方才白茗擒住内奸的事道出,霜红面上一红,赶紧跪下来请罪,“公子,属下知罪!”
白茗还是接受不了这动不动就被人跪着的感觉,连忙让他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快起来吧。”
霜红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属下便下去办了。”
白茗点了点头。
那之后,狐族各地流言四起,都道此次瘟疫乃上天降灾,必会扩大,非神人无法解救。又有内部消息传出鹰族对这场瘟疫并不在意,恨不得瘟疫能灭亡全族,好让这块土地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
族内惊恐于这场灾难,四下逃命,一时之间各地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原狐族大将军猛地拍了下桌面,对着上位的人说道。
“你何必着急呢。”上位之人乃鹰族将军,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殿门口,望了望天,“不是说有神人么,在哪儿呢?”
鹰族的不作为使得族内民怨四起,碰见鹰族的军队也不似之前的恭敬,反正瘟疫来了也是要死,那还有什么必要对这群外来入侵者客气?
瘟疫开始蔓延,由西苑镇像四处发散,死亡的气息在族内笼罩。
那不久,又有流言传出,声称狐王之子白茗乃神人,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便是神物,又传白茗样貌举世无双,算得上天人之姿。
族人一听,纵是死马也当做活马医,更有商家印了白茗的画像售卖,一出市便被抢购一空。于是白茗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更有甚至将其贴在床头,以辟邪之用。
白茗黑线,他木着脸抠了抠桌面,“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