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起床。”苏白淡道，转身就要离开。

雷默从后面抱住他，撒娇道，“就在这睡呗。”

苏白：“松手，别闹。”

雷默摩挲着他的耳朵，“今晚在这睡，我保证不干坏事，明早六点正好喊我起床。”

苏白：“松手。”

雷默叹了一口气，放下胳膊，把嘴伸过去，“那给个晚安吻总行了吧。”

苏白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间。

雷默：“……”

第二天。苏白六点准时敲雷默的门，里面却没有动静。苏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一直等到七点半，雷默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早啊！”雷默懒洋洋道。

苏白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书。

雷默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试探着又喊了一声“早”。

苏白不理他。

雷默心想，坏了。连忙跑到苏白跟前，“生气了？”

苏白没反应。

雷默哄道，“苏白你别生气。我今天是第一天，不习惯么，明天一定早起。”

苏白翻了一页书。

雷默：“要不，我今晚多学一个小时补回来！”

苏白拿起书，挡住了雷默的脸。

雷默：“……”

雷默把书按下去，嬉皮笑脸道，“别这么小气么！”

苏白眼皮都没抬，“你上学快迟到了。”

苏白考试得早，雷默仍在上课。

雷默拧了拧眉，想继续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先去上课了。

放学后，无论雷默怎么在苏白面前卖乖讨好，苏白都不做回应，洗完澡后也只是公事公办地给他讲题。

雷默觉得自己被苏白的冷战彻底打败了。

“我第一百零五次发誓，我明天一定六点起床。”晚上十点钟，雷默对着苏白回房间的背影说。

苏白顿了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雷默。

自从雷默和苏白在一起后，雷默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苏白这样的眼神。

苏白严肃道，“雷默，我想辅导你功课，想竭尽全力地帮助你，想让你进步，想让叔叔看到你和我苏白在一起后的变化，你要是没有毅力——”

苏白低眼抿了一下唇，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便回了房间，留下雷默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次日早上，六点。雷默结结巴巴地念着英语单词。

苏白抚了抚眉心，指着第一个单词，“来，跟我念。”

苏白第一单元的单词反复教了雷默三遍，又让他自己读一遍，不会读的单词再教，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雷默也只能操着蹩脚的英语念出来。

“好，今天先到这里。”

雷默收拾课本，“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苏白扫了他一眼，“那就好，别让我白费功夫。”

雷默看着苏白笑，“我今天早上很认真吧。”要是平时，雷默早就睡着了，哪会这样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跟着读。

苏白本来想说“差得要命”，话到嘴边变成了“不错。”

雷默眉眼弯弯，“给点奖励。”说着过去飞快地啄了一下苏白的唇。

苏白无奈笑道，“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