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也是无法静心了,便只与她聊聊琐事。时雨虽然是个很尽责的师父,却很少关心徒弟自身的事情,她也想趁这次机会与这个自己关心最少的徒弟拉近一下关系。聊了一阵,时雨问起了朔夜在竹屋时的生活与表现。朔夜下山之后她几乎没对朔夜作任何安排,她仍觉得朔夜不够独立,所以也借了这次机会让朔夜再长进一些。
桐笙想到朔夜心里那些总也放不下的事,自己也是无奈。师父不可能接受她们的关系,桐笙哪敢暴露?可桐笙极想知道师父对朔究竟有多大的期待,也害怕朔夜某天见到师父会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便想了个说法。
“此次上山来,我本也想与师父说说师姐的近况,没想师父先问起了。师姐一直是很努力的,只是发生了先前下山的事情后,她总担心自己罪孽深重而误了师父对她的期盼。她总也在想这个,时常让我觉得她心思沉重。
师父向来对师姐很是看好,师姐也一直因此而对自己要求严格。我想师姐现在这般为难自己也是有这方面原因的,只是我不过是最小的师妹,劝不了她什么。要是师父可以劝她就是再好不过了,让我带回几句话给师姐,或许能教她宽心一些的。”
时雨听后只是一阵静默,并未与桐笙交代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让桐笙先回去了,更让桐笙不要跟朔夜提起今天谈话的内容。桐笙为得到自己预计的目的,走得很是不情愿。
回去之后,桐笙果然没跟朔夜讲过任何。朔夜问起今日的学习,桐笙只讲自己不争气地变了一碗面出来,还在师父的眼皮底下默默地吃掉了。朔夜听后快要笑死,直道:“叫你平日不用心,这下可知道临时抱佛脚也是没用的了!”
桐笙淡淡地笑了笑,也没别的回应了。
仅仅过了三日,朔夜就被叫上山了。她走后,桐笙心中有些忐忑,她其实害怕朔夜在师父面前表现不自然而被师父瞧出端倪。因为朔夜不似她这般奇特的体质,师父若要想知道朔夜在想什么是再容易不过的。若是她们的事情才这么段的时间便被师父知道的话,会真的连一丝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只能希望自己先前给师父说的那些话能起到效果吧。桐笙一面担忧,一面又在强迫自己练功,她可不想下次上山再发生前几天一样的事情。
朔夜一走就是一上午,午后桐笙有些困,却没打算去小睡。她就在屋里呆着,以为屋里安静,就继续练功。可也有那么巧,有些莫名的事情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她也来不及收功,最后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变出来的那一本并无书名的书。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变出来的会是怎样一本书?桐笙很清楚自己刚刚想了什么,所以面对桌上那本书,她哪里敢伸手去碰。可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桐笙还是拿来翻了翻。也不知是画得太糙还是如何,桐笙一眼竟没看得明白,因此她还大着胆子多翻了两页,谁知就是这两页惊得她面红耳赤。
这时朔夜回来了,在门外唤了她一声,吓得她抱着书噌的一下站起来,不知要将这不堪入目的书藏到哪里去,就在原地已转了好几圈,简直急得快要冒烟了。
朔夜快要进门了,桐笙情急之下就将书扔在了床底下,当她急忙忙站起来,朔夜正好进门,就在她毫无准备之时将她拥入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命里有
那天午睡之后,朔夜多了一种心思,那是她从来没懂过的,但似乎在山外听人私下议论过的。听说,男女成亲之后便要行夫妻之事,以此才能传宗接代。可那种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朔夜根本不知,直到她见了桐笙那种让她道不明的眼神,她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难道两个女子也能做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