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你刚到这里便告诉我你的来意,但我这才有空回答你。其实你师父昨日便知道了你们闯的祸,林家父子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好,她也猜到你会来找我,所以昨晚递了一封信给我。你想要我帮你求情,可你也该了解你师父那个人,以我现在跟她的关系,或许说多了反倒会害你被罚得更厉害。
你师父在信里说要你尽快回去,我也不好多留你。至于桐笙,祸事毕竟因她而起,她若是现在跟你一道回去,结果或许会很糟糕。不如你留她下来疗伤,让玉姑陪她,等个一年两年再回去,你师父也该消气了。”
既然时雨下了令要朔夜赶紧回去,朔夜也不敢耽搁太久。但硬要说来,朔夜的时间也没紧张得连三五天都挤不出来,她完全可以等玉姑用短时间治疗方法将桐笙断了的筋脉都接上,然后带着桐笙一起回去。可谷雨说的话十分在理,桐笙这会儿跟着回去只有被严罚的结果。更重要的是朔夜不忍心让桐笙被人震断全身筋脉,那种痛根本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朔夜回屋去和桐笙说起这事,桐笙沉默了一会,问她:“你是打算一个人回去受罚吗?”
“当然不是。”朔夜解释说:“你想,师父最宠我了,我回去好好认错,她怎么会为难我?你放心在这里养伤,我保证你回去的时候,师父不会再怪你了。”
桐笙抬眸清淡一撇,又问她:“是这样吗?”
“不然还能怎样?”
之后桐笙再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朔夜的安排。
要在谷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肯定需要一些日常物品。桐笙让朔夜去给她置办,并说因此而耽误的几天时间,就当做离别前的相伴。虽说谷雨这里什么都不缺,朔夜却欣然答应了桐笙的要求,正好她也认为自己亲手把东西置办妥帖了才能安心地回去。
第二天一早,朔夜要下山时,谷雨突然跟着来了,她说是末篱硬要她下山去买东西,她如果不去,末篱就不给她做好吃的饭菜了。
“笑死人了!”朔夜捂着嘴呵呵地说:“你是她师父,怎的成日被她吃得死死的?”
谷雨无奈哀叹:“这叫吃人的嘴软……”
这二人一人一句地说这话,去到山外采购完物品又乖乖地回来了。可是回来后,朔夜发现末篱恶狠狠地瞪了谷雨一眼,又冷不丁地绕开谷雨走到她面前,那样子看来实有种说不出的殷勤,于是她不禁想起了那句“非奸即盗”的话来。
这时谷雨什么也没说,连买回来的东西也没交给末篱,自己径直回房去了。她一走,末篱就拉着朔夜,道:“对了,笙儿要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总免不了要置办新衣裳的,我那儿还有几匹布料,你跟我去看看可好?”
朔夜答道:“好是好,不过既然是笙儿的衣裳,还是要她一起去看才好。”
末篱急忙说:“玉姑正给她疗伤呢,她说要你去瞧,你点头便作数。”
虽然朔夜点头应下了,却觉得末篱奇怪得很。想想她和谷雨回来的时候,末篱瞧见她们就是一副嫌她们回来太早的表情。末篱瞪了谷雨那一眼,谷雨却是惭愧地笑了笑,这一来一往的表情交流果真奇怪极了。
朔夜跟在末篱身后越想越不对,走着走着,突然就折返方向朝玉姑的药园子去了。末篱怎料到她会突然转身离开,赶紧就上前追她。谁想她发现末篱要追来,竟提高了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