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笙又趴在浴桶边沿,朔夜唤她,她也没敢回头。
“这是之前受伤后留下的?”
桐笙迟钝地嗯了一声,然后听到朔夜问她:“之前为什么不说?恢复记忆之后为什么也不说?你知道莺时医术了得,要医好这伤疤并不是难事。”
“没那个必要吧。”桐笙淡淡地说:“这层皮囊总是会消失的,等我死了,这疤痕自然也不再有。”这层皮囊也不过能再存活一月时间罢了,何须去修复?
“笙儿!”朔夜的语气从怜惜陡然变得微怒,但除了这一声带着蕴意的轻喝,她也没办法说别的。
死与生,对桐笙来说似乎是眨眼之间的变换,对朔夜却是漫长的折磨。朔夜恼着桐笙此时竟能如此轻巧地说出这句话,可桐笙语气中的无奈也无法教朔夜去怨她,只能选择沉默。
朔夜的沉默桐笙当然明白,所以桐笙回头看她,看见她那叫人怜惜的表情,转过来倾身向前便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夏日身上衣裳本就单薄,在屋里朔夜仅罩了一件纱衣在最外头。那纱衣被桐笙带起来的水给濡湿了,那些烦人的湿黏感透着两个人的体温,烘烤走的却是越发稀少的理智。朔夜的手怜惜着桐笙背上的疤痕,渐渐又顺着它延伸的方向滑落至桐笙翘圆的臀上。
桐笙勾着朔夜的脖子,自身尽可能与她贴合在一起。朔夜不规矩的手又游到她的胸上放肆逗弄,分明已惹得她时时轻吟,她却突然用力把朔夜推开,不让朔夜靠近,自己更是半身没入了水中。
“笙儿……”朔夜毫无头绪地唤了一声,呆愣地看着她。
桐笙勾起嘴角,媚笑着说:“你不脱吗?”
朔夜彻底愣了,不知如何是好。这不得了的火苗子烧了起来,她却被桐笙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进退。桐笙又如蛇一般从水中游起来靠近朔夜,故意浅吻逗她,一双手极坏地在她身上游弋,逗得她心慌时便拉开她腰间衣带,双唇附在她耳旁吹着热风。“快啊,脱了它。”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要命般勾魂,朔夜吃力地咽了口水,竟真的被桐笙一半诱惑,一半逼迫着自己将自己的衣裳脱了。看着她脱衣时那分不清是扭捏还是妩媚的动作,桐笙的呼吸变得有些沉。朔夜已然不着寸缕地站在浴桶外,桐笙邪魅地笑着,让出一些地方叫朔夜也泡入水中。朔夜一入水,便被桐笙拉拢锢在怀中,双唇也是慌忙地迎合着桐笙的热吻。
桐笙管着朔夜的双手,自己的唇却任意在朔夜身上吻着。浴桶本就不大,朔夜又被桐笙管着,很难动弹。她几度央着桐笙把手放开,桐笙却将她抵在浴桶边上,一条腿挤进她两腿间,迫使她分开了腿,自己又忙着埋头在她胸前舔逗,连应她一声的功夫都找不出。
朔夜低吟了几声,咬着唇欲要说什么,桐笙却突然拉起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教她抱着自己。朔夜双手得了自由,便使着力气抵在桐笙肩头。“你这是、要将我抹干吃净了?”
桐笙却说:“是谁在初次见面时就强抢了别人的贞洁?”
想起那时的情景,想想桐笙在床上妩媚的样子,朔夜脑内一阵轰响。再看此时,她却只能娇嗔着:“我那是为了救你!”
桐笙却好似无赖一般回她:“我这是为了疼你。”
“你!”朔夜一时都觉得羞怯,音调不禁高了一些,斥了一句:“你哪来的这种歪道理?”
“道理歪不歪有什么好在意?你喜欢就是了……”说着,桐笙的手摸到朔夜此时敏感极了的地方,指尖在那一点之地揉压。她只是一手轻轻揽了朔夜一下,朔夜便迎面将她抱着,光裸着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
“笙儿……”
“笙儿……”
朔夜不住地吟唤着桐笙的名字,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