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叫朔夜陪着她去御花园散步,两人边走边聊,皇后便说到了皇上的事情。“小半年前皇上封了一位国师,打那时起皇上常去向国师讨教一些炼丹术法。不过说来也奇怪,历来君王炼丹总离不了‘长生不死’的愿望,皇上却只求一些提神醒脑、强身健体的丹丸。”
“这说明皇上是明智之君,与那些昏君远不一样。”
“你也这般觉得?”皇后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对朔夜又有了不少好感。毕竟皇上对炼丹术有兴趣,大臣整日都在议论此事,还有不少大臣在退朝之后来找她,请她去劝诫皇上,让皇上早日放弃炼丹。
“炼丹也不全是坏事,在我们所不知的那些仙山中居住的仙人,他们也会炼制一些丹药,大多都对人有好处。朔夜以为,皇上炼丹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还在于那位国师是否是坏人。”
“说起来,除了皇上钦点国师那天之外,本宫都未曾见过国师。他神秘极了,就连本宫也只知皇上给国师赐名‘鸦青’。”
“鸦青?”朔夜有些诧异,皇上怎么会给国师赐这样一个名字?这样一来,那国师给朔夜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几天后,朔夜终于回了皇帝赐给她的那座宅子。宅门挂着一块匾,匾上写着“女侯府”。来往的人总要对这牌匾道上几句话,内容无非尽是感叹与惊奇。
一个人住一座大宅,虽说有几十号人上下听候自己差遣,朔夜还是觉得这样有些孤独。但她毕竟也是一家之主了,才回来自然要将家里的事情打点一番。如此一来,她便又要隔上几天才能去找桐笙了。
住在女侯府的第二个晚上,朔夜睡梦中被凳子翻倒在地的声音惊醒。漆黑中翻身下床便抓住那个潜入她屋里的笨贼,还险些将那人的胳膊拧断了。
“师姐,轻点啊!”
望月有些郁闷,为何朔夜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来欢迎她的到来?
听见望月的声音,朔夜丢开手,一边点灯,一边不满地说:“你怎么来了?”
望月活动着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坐下了。“我这不是帮莺时师姐给你带东西过来嘛。前两天到了封德城,那些人却跟我说你回古道了,害我又画了一个阵把自己送过来。你知道我学艺未精,现画的阵没办法将时间和位置都控制得很好,所以大白天从那边出发,却大半夜到了这里,还一下次撞到一张破凳子。”说着,望月还揉揉自己的腿。“你的凳子也太不长眼了,居然敢把我撞得这么痛!”
朔夜白了她一眼。“是它撞你么?分明是你没长眼。”
“师姐,你这么说话我可不高兴了。我是为了谁才被这破凳子撞到的?”
“好吧,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了嘛!”望月笑起来,拿出一个瓷瓶给朔夜。“莺时师姐叫我给你的,说是你先前问她要的东西……”
这句话叫朔夜听后欢欣若狂,顿时间眉开眼笑。谁想望月又补充说了一句:“可是莺时师姐说,她不保证这个有用,即便有用,也之后等到桐笙师姐下一世才会知道。”
虽然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狱般的情绪变化,但朔夜终是觉得希望是存在的,不枉她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