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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放歌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害羞这种表情,她向来直接,言语从不扭捏。
但我想让姐姐猜呀。
关笑语低下头,好像想掩饰什么。
但姐姐想让你告诉我。黎放歌笑,学她刚刚的样子。
过山车一般的夜晚,这一刻终归于平静。
不乏遗憾,但她还是很珍惜这种,和关笑语在一起的平静时刻。
痛苦早已经遏制住心里的绮念,信息素冲突的刺痛感差不多完全褪散,
她还没有和关笑语无比地激情过,却莫名地有了餍足之后所特有的宁静平和。
姐姐一定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关笑语抬起头,对上黎放歌无波的透亮眼睛,她抿嘴笑着,像是被长辈撞见做坏事的小孩,因为既没被责骂也没被说教,她神情中有一种窃喜,还有一点,小得意。
在水里玩的?
我才不要告诉姐姐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黎放歌可太熟悉了,
之前两次因为关笑语的信息素失控,她可不就是在浴室里降温得到解脱的么!
诶诶诶,我不允许姐姐说!
关笑语,黎放歌笑,你又要让我猜,又不允许我说,不觉得矛盾吗?
姐姐心里知道就好。
姐姐还是太废了,一点刺激的事都承受不住。
黎放歌其实不怎么喜欢自我否定,她从来都是自信的,
但这种时候,不提一嘴,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就会像一个疙瘩一样总硌在她心里。
黎姐姐,对不起
关笑语学黎放歌的模样,背过身靠在落地窗前的木栏杆上,其实我不是忘了,而是故意没告诉姐姐我的敏感期。因为
黎放歌没有催她,
她转了个身,趴在栏杆上,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现在,关笑语要开始说真正令她羞于启齿的事情了,她也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不瞒姐姐,
关笑语也背转身子,望向深不见底的黑夜,那黑夜好像随时能把人吸进去,之前你不是怪我把和姐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告诉我外婆吗?
姐姐没有怪你,只是黎放歌躬下身,右手肘撑到栏杆上,手心托住下巴,觉得那样怪难为情的。所以,你不肯告诉姐姐的事,也和你外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