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敢在平安夜把沈兴给约出去!
本来沈兴是没想过走这一趟的。
方才那通电话是安晓冬打来的。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隐隐约约能听到在放音乐。安晓冬压着声音,一说话是止不住颤抖的哭腔:“沈师兄,救我……”
这是玩哪一出?
沈兴一听是安晓冬,就想挂电话,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对方急忙说:“师兄,你听我说,我遇上麻烦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听他的语气的确不太正常。
“我太想了你了,但你都不肯理我。”电话那头传来轻轻地抽泣声,“于是我自暴自弃地找了家gay吧喝酒,没想到遇上一帮坏人,现在他们守在厕所门口,我不敢出去……我也不敢报警或打给其他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我父母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非得打死我不可……”
知道你还去?
沈兴没办法了,要是安晓冬真出什么事,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你待在厕所隔间里别动,我现在过去……哪里的gay吧?”
安晓冬说得地方不远,从这里坐两站地铁就到了。
虽说沈兴很早就认清自己的性取向,但迄今为止只去过一次gay吧,还是因为走错地儿了,发现后赶快撤了出来。他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这种地方通常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另一方面则是他本身就比较清心寡欲,遇上合适的就谈,没遇上合适的也不主动去找,并不饥渴。
安晓冬说的那家gay吧开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冬天昼短夜长,早早天就黑了,门口亮起五颜六色的灯来,要不是安晓冬事先告知,沈兴还以为这不过是间再普通不过的酒吧。
走进去还没十秒钟,沈兴就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
室内根本没有安晓冬说得那样乱,这个时候不过傍晚,人尚且不多,舞池还没完全开放,只是在放着歌,吧台和沙发上分散着坐了些人,大多都是上班族的样子,见沈兴走进来后投来两三道带着暧昧意味的探究的目光。
沈兴目不斜视,向服务员问了厕所的位置后,径自沿着走廊走去。
洗手间没有人,隔间只有一扇门关着。
沈兴黑着脸站在隔间门口:“出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的男生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安晓冬。
安晓冬很瘦,两条被铅笔牛仔裤包裹着的腿细瘦得像两只麻杆,上身仅穿了件衬衫套夹克,身形单薄。和许多零号一样,安晓冬很注意打扮自己,留着稍长的短发,巴掌大的清秀小脸肤色白皙,一双戴了美瞳的眼睛有些怯生生地望着沈兴,就像一只小白兔。
“师兄。”
沈兴冷冷地看着他:“厕所门口根本没有人。”
安晓冬讪讪道:“可能失去兴趣,走了吧……”
沈兴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师兄!”安晓冬整个人都扑了上来。
“放开!”
安晓冬眼眶一红:“我不放!”
沈兴嘲讽地说:“奥斯卡真欠你一个影帝。”
听到这句话,安晓冬的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似的,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师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如果我不这样说,你肯定不会来见我!”
沈兴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你都大三了,满脑子都装着些什么!”
“是你是你全是你!”
“……”
哪里跑来的看狗血文看多了的智障?
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