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
“你知道的。”
赵诩一楞,转而福灵心至:“纪礼?”
贤王殿下满意的“嗯。”了一声。
赵诩了然,看来‘纪礼’果然是华伏熨的表字无疑,当年在白鹤山庄,这位爷也不全是在骗人。
华伏熨预感了赵诩下文没什么好话,急忙转换话题,问道:“你去探窟,可有心得?”
赵诩张嘴欲言,却听门口敲了三声,小榭说道:“公子,奴婢续茶来了。”
赵诩练字的时候,清茶倒是有人送,但小榭已经替了程管事,慕容佩还尚未掌印,送茶的事情当由小楼代而为之,更何况此时夜深,小楼的茶还未凉透,这么唐突的敲门送茶,委实有点诡异。
赵诩也不开门,质问道:“今日不是小田当值么?”
门口的人窒了片刻,说道“田姐姐嘱咐我来的。”
“那你再找小楼问问,我方才吩咐了什么。茶不用了,下去!”
小榭不甘心的退下了。赵诩皱着眉不语,贤王不好掺和簋盟内事物,但还是提了一句:“早些送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赵诩“嗯”了一声,不再卧于榻上,站起来绕向书桌,脚步略有虚浮,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雕蕊筱青端砚里泼上些清水,取墨锭细细的磨了,华伏熨不知道他要写什么,站边上瞧稀奇。
磨的差不多了,取一支顺手的兼毫细楷笔,沾了沾墨汁,转着沥干,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
“隔墙有耳,不便多言。暹流窟以血笛阵为引,取数与阵法相同,洞口设三才阵,一旦阵型相错,即现屠苏幻影,一影以形化形,意在驱赶,二影以景易景,是为迷宫,闭目可破。三影最厉,无解。”
写完了,赵诩让开点位置,让华伏熨离的近些。因为字小,怕离得远了看不真切。
华伏熨阅罢,接过赵诩的笔,写了四个字:“无解何解?”
赵诩再接过笔,写道:“阵型弗错,无为而治。若触发三影,或强攻可破。且看簋盟主何为。”
华伏熨懂了,看来这阵法赵诩理解的很透,破宝窟的入口倒是简单,只要阵型不走错就行,就算走错触发三影,还有簋盟主这个前车之鉴,想来也算是塞翁失马、渔翁得利了。
华伏熨又接过笔,在最后的空间了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阅’字。
赵诩白了他一眼,夺过宣纸,聚了内力在手,再一扬,纸片散为烟尘细砂,飘飘然消失于虚空里。
想了想又不放心,将垫纸的厚棉布也扯了起来,扔进了盛水的铜盆里,边道:“这也得去去字印”。
华伏熨抢过阻止了他道,“水凉。”
然后贤王大人就着一盆凉水,开始搓抹布。
赵诩看着华伏熨的背影,心中盘桓许久的言辞终究还是得起个头,忍下绵绵苦涩之意,有口无心的道:“‘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巳时’,林姑娘的花笺是我亲笔。”
水声停歇了下来,华伏熨背脊僵立。
赵诩咬着牙,把下半截说完:“那日是我与她私会在先。”
与林若歆私会在先,贤王殿下告白在后。
男女私相授受虽不在理,但普天之下谁不好听些情爱佳话锦绣姻缘,何况耀皇后还巴巴儿的要给质子赐婚。
元宵夜这样一出郎情妾意,那是再美好再水到渠成不过了。
华伏熨放下了布巾,背好似压了千斤般颓唐,背对着赵诩道:“不必多言,我懂了。”
赵诩还准备了劝说之词,此刻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