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后,边逃边抽出腰间玉笛,轻声吹了三个急促的音色。
某条小巷子里的小楼立刻循声而至。帮着赵诩遁逃。
“公子?”
“后面有人,快走!”
两人一前一后,往质宫火速挪移而去。
然而后面那几个尾巴也都是高手,见着赵诩找来帮凶,当即现出阵容,前边堵了三个,后边堵了三个,二打六,以多欺少。
“公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
话音甫落,两人一道冲向先头三个灰衣人,招式大开,夜色中金鸣声顿起,剑刃白光飞掠,一时间难解难分。
才刚接了两招,其中一个灰衣翻开右袖口,赵诩正疑惑这是什么奇怪招式,却见袖口内一团白雾腾起,向着赵诩的面门飞扑!
赵诩悚然一惊,掠过身形躲过这一团药粉子,抢着空挡,朝前遁逃。
小楼到底身形灵活,公子要逃,他也不恋战,跟着就飞檐走壁的跑了起来。
只是灰衣人哪是如此简单便能甩掉?两人逃了才两步,后面六位不速之客后来居上,又给堵了个正着,这次六人齐力,赵诩和小楼接招接的叫苦不迭。
小楼眼看不敌,心急火燎的喊:“公子,你先逃吧!”
人数差距如此之大,赵诩心知逃也无用,干脆不接话,专心致志的拆招钻空子。
又一个灰衣人右袖口翻转,一团白雾来袭!
小楼急的惊呼了一声:“公子!”
这次白刃在后、飞掌在侧,再躲已然来不及,赵诩即刻屏息,却还是吸入不少药粉。
再勉力接了两三下,药力便渐渐生效,昏昏然听到兵器抨击声嘈杂更甚,竟是有另一波黑衣人斜刺里加入了战局。赵诩勉力回头去瞧,却觉身形迟滞药力顿显,最后思维困顿间整个人软倒下去,腰间忽被人托了起来,竟还闻到了一抹熟悉的香气?
华伏熨一身夜行衣,却并未兜头蒙面,拦腰搂着某人落下身形,袍脚无风自动,面色清寒不定,对着灰衣人嗤道:“回去禀告你们门主,此事休再染手,否则,别怪信部翻脸无情!”
灰衣人面面相觑,忌惮华伏熨身后众黑衣罗刹,讪讪的铩羽而归。
这边打架打完了,那边齐王府依然掌灯至夜深。
齐王此番南方赈灾,大贡献其实没有,入了冬哪里还会有许多的雨可下,这么磨啊磨的,也就把水涝拖成了赈灾的样子,实际上,就算是体察民情,他也极少露脸,京师来的钦差嘛,架子大点可以理解。
不过齐王的心可不止于当个钦差大臣,他的心思被他那嘴皮子白活起来能颠倒黑白的曹蓉曹爱妃调|教的颇为宽广,在耀皇赏下此次赈灾的赏银之后尤为更甚。
“爱妃,莫非小王我脸真的太小,如何也请不来毕国这位大质?我说前头布置了这许多,难道他就真油盐不进吗?”
曹蓉瓜子壳一扔,说道:“瞧瞧你那点儿出息,这点事还办不好。”
“爱妃,本王知道你心有谋略,快说出来,我也好参考参考。”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我可说好了,前头联络了这许多官员,都还是打打前哨,这一次,可就由不得咱们再退缩了。”
“哦?什么事如此严重?”
“你若想得毕国之助力,必先得赵诩。不过你大哥把这位收了质子,必然捧在手心里护着。咱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关系搞僵。此为离间计。”
“这,这怎么做?”
“这还不简单,参几本折子上去呗。”
华伏堑摇头道:“不成不成,耀上必然不会真查处了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