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毫无声息。
夜色已经浓重,寒气逼兀,赵诩只得找了个隐蔽些的地方,尝试着点火,不过雪后哪里有干燥的地方,火点不起来,最后勉勉强强找个挡风的树,凑合着过了一晚。
第二日,天色放晴,依旧没有拘魂鬼和赤珠的下落。背后隐隐作痛,怕是透了内伤,比腰间的撞伤还要重上几分。
见识了寂山砂石坡的厉害,赵诩选择了放弃,沿着山脚,想找个能攀爬的捷径。
走了一段,果然看到坡上砂石渐渐稀少,凸出的石头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杂草树木窜出石头缝,长出了躯干。
攀爬比较顺利,等赵诩停下脚步,前头再无坡路,山石陡峭,积雪皑皑,这是到了半山腰了。
——入口就在半山腰的某处。
赵诩避开陡峭的岩石壁,尽量走稳,汗再次湿透了衣衫,半是走出的热汗,半是疼出的冷汗。
再爬了一段,树林丛立山石环绕里,竟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小拘?”
拘魂鬼站立在大石背风处,闻言淡淡一瞥,似乎早料到来人,也不行礼,开口唤道:“鬼主。”
“你怎么会在这?”这一处远离昨日的探路点,赵诩顿时疑窦丛生。
“我迷路了,又落了单,只好随便乱走。半山腰不远了,劳烦鬼主带路。”
这话真不客气,赵诩略忍了忍疼痛,不再搭话,二人继续行路。
走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前头峭壁嶙峋,竟是不好走了,拘魂鬼质问道:“没路了,鬼主的图是真是假?”
有别于拘魂鬼的满腹质疑,赵诩却喜出望外,抬眼瞧了瞧晦暗的天色,呼气缓了缓疼劲,又擦了把冷汗,才缓缓道:“就是这里。”
“这里?”拘魂鬼狐疑。
“对,”赵诩指了指不远处的两颗盘柏,道:“树下置百斤重物,再于此峭壁上绘阴阳两鱼,”背上有些疼,赵诩又缓了缓,才接着道:“鱼眼用火把烧红,宝窟门便可开启了。”
“此话当真?”
赵诩被伤痛岔了神,对拘魂鬼的异样一无所觉,闻言点头肯定:“自然。”
“那就受死吧!”,拘魂鬼的掌风随声而至,赵诩惊觉已迟,玉箫又太长周转不及。一记闷哼,只觉口中腥甜喷涌,吐出了一口黑血。
背后掌伤再添一重,再勉力去接招已然不敌,眼前血色模糊,身形微晃之下,赵诩坠下山腰,转眼人事不知。?
☆、易容回京
?“你怎么知道他是?”赵淮坐在暖融融的火盆边,闲闲的吃着酒。
杨盟主手里撵着一块雪梅糕,雪色皓腕竟然与糕点的色泽相近,晶莹剔透,甚是养眼,“死在了报信的路上,对那位也算忠心耿耿。”
“华伏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赵淮不接话,轻笑一声,转口问道:“赤珠伤好了吗?”
“嗯。”杨盟主优雅的细嚼慢咽,吃完了吮了一下手指,动作细致又不做作,明明是很幼稚的
举动,却带出了些许其他的意味,又抬眼问道,“不关心下你亲侄儿?”
“他死不了。”口气输淡,毫不留恋。
杨盟主忽然笑了,咯咯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