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多言,直道公子见信便知。”
木盒盖投并未锁,只虚虚的扣上了铜眼,随便一掰就开了,内里有薄宣折叠而放。
“缀丝铜镜,青花莲盘。”
木盒子应声跌落,发出了一声不大的咔哒声。
赵诩只觉冷汗涔涔,温王看似置身事外,却不知他早已经洞悉前因后果?这难道是须弥河的八字真言?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簋盟意欲何为?他哪里来的消息?难道暮寒门真的是以他为尊?他又如何知道这里有另外一份水官的八字真言?
“公子?”小慧担忧的唤了一声。
赵诩瞬间清醒过来,接过小慧捡起的木盒,脸上浮出笑意。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是试探罢了,这么大方的将八字真言送过来,无非是放长线,钓大鱼。至于盒中八字真假,天知地知,华伏荥自知。
水官被盗案连耀皇帝都知道,温王必然也知道,偏巧温王得到了须弥河石佛,发现了那座玉石佛的机关,于是送来这八字真言以探口风而已。这么一想,赵诩长舒口气。
木盒中掉出了另外一张纸,这张上字也不多,却是一份簪花小楷,言说本王偶得一座稀世珍宝,恭请世子赵诩过府一叙,共同赏玩,云云。
一座稀世珍宝……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表达此地无银。
春风楼易主了,这从八月初一春风楼闭门谢客那一刻起消息就不胫而走,不关心此事的听了也就听了,左右不过是少个消金窟。关心的呢,茶余饭后当个话题,讨论两三言,一时间也有各种传闻,说是被都深酒楼抢去生意支撑不下去的,也有说是被京中大官买断的,更有说春风楼招了邪气,楼中那商人夫妻一命呜呼了的。
然而传言终究是传言,甚少有人知道内情,真正知道内情,又不会去大肆宣扬。
春风楼大门紧闭,后侧小门口却驰来一辆软轿子,轻飘飘停在门口,显然四个轿夫身手不凡,随从掀开轿子帘,一个老者缓慢的走了下来,童候低声提醒道:“掌柜的小心轿坎。”口气带着些缓和而不易察觉的关心。
胡省已经有大半年未来这春风楼了,乍一回来却是走的后门,他倒也不在乎,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等着随从敲门。
“叩,叩叩。”
门应声而开,开门的小厮见到来人,忙忙的唤了一声:“爷,您回来了。”就顺从的开大了后门。胡省对门口四个轿夫吩咐了一声:“等着。”就与随侍进了门去。
门再次关上。窄小的后街立刻显得寂静无声,四位轿夫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其他的声响。
胡省慢吞吞的跟着门童,时不时瞧一眼道旁风景。春风楼虽然易主,内中格局不变,依然是年前的样子,只是此刻院中寂静,比之从前客似云来的场景,却显得有些凋敝萧索。
“老师。”秦纬地在中庭已经等了一会儿,八月的艳阳并不曾让他带上丝毫的暑气。
“进去说。”
两人一并入了凉棚,三两随侍都是有眼力的,此刻乖觉的很,知道主人这是要私谈,放下冰盆茶水,一溜儿的步出凉棚十步开外。
人走的远了,秦纬地才道:“老师盘下这酒楼,银两可有难处?”
“无妨。楼中二十多张死契,还拖不跨区区一座酒楼么,三两小钱不足挂齿,倒是你,近日温亲王耳目活跃,你小心些。”
“是,学生晓得。”
“这楼准备怎么布置,你说说。”老人拿起茶盏,边喝边问。
“世子的意思,酒楼生意不要废,还留着,只这中楼要修葺一番,开宝市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