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转身出门落锁,决然而去。
赵诩愤恨异常,扯着铁链子怒道:“放我出去!”
门外脚步不停,三两步走的远了。
室内再无旁人,赵诩枯坐片刻,缓过了怒气。转首打量这密室,室内桌椅摆设都极为简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甚至没有窗户。手腕处的链子另一头嵌进了墙体之中,显然贤王这次是有备而来,连个密室都准备的如此妥当。
夜色深沉,赵诩扛不住困倦,倚着床靠卷了薄被,这么将就了一夜。
翌日晨。屋门忽被人开了锁,一位极为白嫩的小生笑意盈盈的入得室内,给赵诩布菜。
这小生长的好,却不似杨叔那般妍丽,而是透着一股子干净纯涩的气息,看着无端叫人亲近几分,就好似一个乖巧的小弟弟,特别招人疼惜。
那小生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放下铜盆巾帛就退了下去,无声无息。小生布了菜,也这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门再次被锁上,门缝泄露的阳光照射进地表,可以看到尘灰几许。
赵诩端起一碟子菜品,拖着链条的叮当响声,把菜饭倒进了被子中,再如是几次,所有的饭菜均被藏匿到薄被之中,再把这薄被团一团,塞进床脚,继续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那白嫩小生来收了空盘蝶,再次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博政议事厅地方大,站的下几十个官员,耀上忙着和众臣讨论祭天大典的事情,由着下头纷纷扰扰的议论声,随手端了茶碗轻嘬,一派悠然。
这样议论了能有盏茶的功夫,终于有识相的发现耀上的脸色不对,抬手戳了戳身旁的同僚,意思他们别再乱咋呼了。
这般一忽儿的功夫,众臣尽皆噤声,偌大一个议事厅,片刻落针可闻。
耀上心情不错,并没有发脾气,闲闲的说道:“朕斋戒已开了一日,听说凌天阁准备妥当了,这处祭祀纸扎祭品等物却还未备妥,是有什么难处么?”
这边厢大臣们又开始熙熙攘攘,终于有个大胆的,站出来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祭天大典乃是大事,五日时间委实太过仓促,臣下已经日夜赶工,奈何时间实在紧迫,又怕思虑不周,所以……”
这话虽然有推脱之嫌,但下头却纷纷附和,谁家祭天五天办的起来?简直天方夜谭。
齐王总算忍不住,站出来道:“既然只有五日,自然是一切从简,修葺和布洒自然都可以免了,这两样就能节省两三个月的时间,何以列不出个祭品数目?”
那人敢怒不敢言,旁边一员大官道:“齐王殿下,祭天再省,各色名录却还是要拟定。杜大人只是以祭祀用品为例,除此之外,还有斧钺单、守卫单、大赦单等等目录,都需要从长计议,如此说来,可不就是件极繁冗的事情么?”
华伏堑犹自不服,插话道:“那是你们做事太吹毛求疵,既然本次祭天不设祭坛,那就把往年祭天的单子拿过来删改,不是就完事儿了吗?”
一旁官员纷纷皱眉摇头表示不同意。
耀上兴味盎然道:“既然七弟有想法,不若这次祭天就让你来督办如何?”
瞌睡遇到了枕头,齐王殿下眉开眼笑的跪了,道:“谢大哥器重!臣弟定不辱使命!”
华伏荥在一旁笑的像个慈悲为怀的菩萨,始终不置一词。
朝罢已是午后,温王殿下却并没有向着自家王府而去,吩咐了轿夫两句,轿子吱扭扭载着人往反向走。
轿子一路缓行,忽半路又跟上个人儿,一身短打,十分利落,光明正大随着轿夫走的一脸严肃。随行小太监似是相熟的,瞧了一眼倒也不干涉,两人并肩而行,跟着轿子一路行去。最后停在了贤王府的侧门。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