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看,自荐枕席来了。”
华伏熨咬碎银牙:“知道有诈你还喝?!”
赵诩却一把将人推了开去,向着下人吩咐道:“把方才领舞的那位唤过来。”
话毕自顾坐在了蒲草团子上,等着舞娘姗姗而来。
方才楼底的莲荷舞华伏熨未曾细瞧,这会儿见到领舞的那位,顿时如何看都觉得怪异。
那舞娘依旧身着舞衣水袖,面上遮了轻纱,高挑消瘦,步态轻盈。来到五楼梯口盈盈拜倒:“两位殿下有何吩咐?”
竟是男声!华伏熨心道一声怪不得,这身量哪里是姑娘家能有的?
赵诩给华伏熨递送了个“我就说吧”的眼神,转头命令舞娘道:“过来。”
舞娘听言跪至赵诩面前,羞却的不敢抬眼。
赵诩抬手扯了舞娘的面纱,那小倌儿施了粉黛的尊容当真有些雌雄不辨,再伸手把舞娘的下颚抬起来些,眯着眼品评,口中“啧啧”出声,一副调戏姿态。
那舞娘也是欢场中人,表情虽含羞带怯,却独有一番风骚体态,见着赵诩似是对自己看上了眼,冷不丁飘送一个媚眼,恰当好处的回应了调戏。
赵诩乐的不行,问道:“叫什么名字?”
“公子可唤奴家一声‘简秋’。”
“简秋。”赵诩念叨了一句,看了眼华伏熨。
贤王殿下已隐带怒意,见这边两人打的火热,危险的眯着眼却并不发作。
“说说,你家总兵大人都准备了些什么好东西?”赵诩收回目光,继续问那舞娘。
“公子莫怪,奴家不知。”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了。”
舞娘似是有些扭捏,不知如何企口,最后瞧了眼赵诩,总算是下了决心,答道:“奴家的莲荷舞有四男四女,负责伺候两位贵客晚膳,晚膳后可夜宿此楼,任……任殿下与公子……”
赵诩嘿笑的不停,简小倌儿不知答的对不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大了胆子去瞧另一位,却被那瘟神冷厉的眼神给吓的瑟缩不已,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首,听赵诩后话。
药性在体内翻涌不停,赵诩豁然站了起来,吩咐道:“统统退下,什么人都不要!”
“这……”楼梯口下人左右为难。
华伏熨也不装蒜了,拿了架势训斥道:“乌烟瘴气!都退下!”
气势大了就比较好办事,仆从纷纷往楼下跑,转眼没了影子。
赵诩见简秋还愣愣的跪着,挑眉道:“怎么了小公子,腿软要本世子搀着才能走?”
简秋被吓的抖抖索索爬起来,还不忘行礼告辞,方要下楼,又被一声“站住!”给定了身。
赵诩捡起了他的面罩轻纱,递给他道:“去告诉管事的,二楼以上敢放个人,见一个杀一个!”
简小倌儿吓的屁滚尿流往楼下跑。
赵诩嘿嘿乐的止不住,转眼就乐极生悲了。
腰间的束带被一抽一松,儒士袍转眼成了没腰的长衫,还不待赵诩反应,那系了三生石的绸布腰带随即蒙住了双眼。
华伏熨抬手系紧了,从身后抱着人,贴着他耳侧轻声呢喃:“玄翎自荐枕席,本王却之不恭。”
被蒙了眼,吐息吹拂耳廓,愈发显得敏感不自持,赵诩颤了颤,下-身一股热意上涌,即刻话也说不利索了。
☆、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