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诩说完,就着华伏熨的手,登上了车。
华伏熨不理这人的调侃,一声令下,整队开拔。
那只断手当然不是华伏熨的计策,但若没有他放水,这东西也绝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赵诩的面前。反正都是尔虞我诈,那些宫女若是一路随行,也实在碍手碍脚,借力打力这种招,用的多了,自然纯熟的很。
车开始碌碌而行,赵诩盘膝坐上凉席,迫不及待的问道:“说说吧,京师出什么事了。”
“要听好的还是坏的?”华伏熨也盘膝坐下,与赵诩呈侧面相对之势。
“坏的吧。”
“春风楼、云毓堂、都深酒楼都被封了。温亲王纵容质子知法犯法,和你一样被禁足了。”
“什么?”突然冒出来个温亲王,赵诩以为自己听错了。
华伏熨脸带调侃之色,说道:“质子徇私枉法,收受贿赂,姑息养奸,参你的折子罪状列了十多条,想不到我三哥忽然冒出来替你求情,我大哥在气头上,就一起罚了。”
赵诩想了想,听起来这事并不大,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这样?”
华伏熨心说,果然瞒不过去,叹了口气,说道:“你听我说,别激动。”
只听此一言,心中便是一沉。
“胡省就是醒湖老人的事情,被你家丫鬟小榭捅了出来,罪名是通敌叛国,这罪名不轻。”
赵诩手紧紧揪起了袍脚,几乎是散尽了力气般追问道:“耀上怎么判?”
“陛下没有松口,刑部拟了的折子,定的是秋后处斩。”
闲散的老人云游了一辈子,最后被他的不孝徒卖给了敌国做罪人。这多可笑?!赵诩心中大恸,眼框泛红,袍脚都被拽皱了。
华伏熨赶忙加了一句:“别急,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杨叔去京师了,就是为了这事。”
“哈……”赵诩苦笑出声,这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华伏熨继续说道:“还有个好消息。起窟之后,你杨叔与我聊了一下。”
“他能跟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就说,他很嫉妒你。”
赵诩还在为师傅的事情火烧眉毛,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别人的心思是一点也不想猜,顿时不客气的说道:“那又如何?”
“你不奇怪他嫉妒你什么?”
赵诩摇头。
这幅纠结模样把华伏熨逗笑了,抬手用指腹捋了捋斯人的面颊,才说道:“他嫉妒你,把暗主给抢了。”
“哈?”
“他说,他不想做弃子,那么只有让别人来做。”
赵诩有听没有懂,眉头皱紧,一脸迷茫。
华伏熨挤呀挤,终于讲到了重点:“你杨叔恋慕你家暗主,这回明白了么?”
赵诩挑眉,要说杨叔喜欢淮叔,倒是说的过去:“然后呢,你与杨叔一见如故啊?”
“差不多,”华伏熨道,“他说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