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直说,偏偏还卖关子卡壳。
华伏熨心属之人在怀,借机抱着又亲又啃,被赵诩瞪了一眼,随即憨笑似偷腥的猫儿,听外头杨盟主接着说道:“我本只需要贤侄你一个人说体己话,奈何贤王殿下上赶着来凑。那便说给他听听倒也无妨。”
“老东西给无名道长送了八百里加急,我猜着你那治不好的毛病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是也不是?”
腰侧环绕的手臂忽收紧了力道,赵诩踌躇了一下,低下头回避了华伏熨的目光,道:“是。”
☆、罪己诏
?赵诩答完不敢抬眼,只听到华伏熨一声轻叹。
杨叔在外头继续说道:“你寒毒无药可救,命不久矣,秘籍就要没主了,你把它和笛子交给我,如何?”
赵诩细思片刻,终于想通了杨叔这一路的目的:“猰貐能辨血契,你进不去密室,所以你把我推入寒潭,只是为了让我去拿笛谱?”
“对,”墙外的声音忽然变的冷冽而陌生:“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们双双赴死,我取了笛谱出阵。”
“或者,交出笛谱和血笛,你死在这里,我放贤王殿下出阵。如何?”
腰侧的手臂越裹越紧,华伏熨抢道:“只要找到毒蛊药引,怎会救不了?!”
杨叔好似听到了了不得的笑话,咯咯咯笑了好久,才回复华伏熨:“你真当药引子如此好找么,他寒蛊是体内自孕,非处子之身不可为饵,既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得是处子,谈何容易?!”
华伏熨一时懊恼无话,却听杨盟主不耐烦得质问:“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交出笛谱!”
赵诩被华伏熨勒得无法呼吸,略略挣脱了一下,开口争辩道:“杨叔,你还欠我一个赌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宝窟里的一分一毫我都不想动!暗主天大的能耐与我何干!我只要你赵诩,死在这里!”
滔天的怒焰反而使赵诩清明不少:“杨叔,京师里还有我师傅。”
还有醒湖老人、还有镜法师太、还有如斯一张大网。就算赵诩死了,牵牵扯扯,簋盟也讨不到分毫的好处。
这句话像一个点引线的火星子,杨盟主一声怪叫,铁墙忽然间再次启动,继续夹挟而来!
“去死吧!!都去死吧!!哈哈哈哈!!你以为醒湖多大的能耐!!都是我手下败将!呜……”
墙外忽传来了打斗之声,墙内两人被挤的不得不分开比肩站立,华伏熨虽然把人松开了,却还牵着手不放。十指相扣的掌心粘腻湿滑,是这逼兀的空间闷出来的一身冷汗,在两人的掌心交汇成一泽烫帖的情谊。
墙体继续推进,外头打斗声愈发剧烈。
“住手!那是阵眼!”杨叔仓皇的叫声响起,之后整个脚下地表忽然间摇晃起来,同时夹挟的墙体竟然开始嘎嘎的后撤!
“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原来是闻雷。
手侧的立墙先一步缓缓降落,赵诩牵着华伏熨钻了出来,地动山摇之际,还可见杨盟主与闻雷打的难解难分。
落石开始越来越多,这是九天阵破,金银落坑的前兆,这时候不避,恐怕就要被金银珠宝给活埋了!
赵诩拉着华伏熨往密室的右侧而去,飞天落石之间,也不管不了机关陷阱了。
脚上还有伤口,顶上还有落石,赵诩走的并不稳当,华伏熨干脆拉住了人,在隆隆声里吼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