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劲了?起来自己走?”
“……”赵诩感觉这人赵淮附身了,赶紧闭嘴。顺便闭上眼睛小憩。
“先别睡,粥已经在热了,还有药。”
华伏熨走近了床脚,手一下子伸进了被窝,触碰到了赵诩的脚,吓的赵诩一阵惶恐:“做什么
!”
一只暖脚炉被取了出来,华伏熨拿着它在赵诩面前晃了晃,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开门,走出
去,关门。
“……”
不知是车驾的速度慢,还是御用的质量好,坐在这座小笼子里,有种立于平地的安稳,甚少感
觉颠簸。而由于赵诩是黑户,即便是大夫诊脉,也得遮了帘子装羞涩。平时车里就华伏熨一人,均不用赵诩露脸。
那“小床”的纱幔太厚实,各中制作精良里又透着十二分的刻意,不由得赵诩不疑惑,这一日
终于忍不住,把疑问问了出来:“你这车,是特制的罢?”
“怎么,眼红么?”
“我倒是想,也没这福分。”
“堂堂未来的毕国主,怎么会没福分?”
“……”你又知道我是未来国主?赵诩眼观鼻鼻观心,跳过这个敏感话题。
“当年王妃吵着要造,送了她到北疆观战后,又嫌跑得慢,就弃置了。”
原来是璧铮的杰作,“怪不得这珍珠绫罗缀的,看着头皮发麻。只怕比之皇帝御撵,也不遑多
让啊。”
“比御撵矮了一寸,没有僭越,放心,这方面工匠的心思比你细。”
“哦。”
“快到蜀州了。”
这句话的意思赵诩一听就懂,蜀地,华伏荥的地盘,蜀州总兵调阅崇源法师的卷宗一事,已经让这位总兵大人盖上了温王的戳:“总兵大人一定在恭候贤王大驾。”
“知道我为什么不绕道么?”
“不是赶不及了吗?腊月里赶车,归心似箭呐。”赵诩完全没有黑户的自觉。
“此其一。”
“其二呢?”
华伏熨对着赵诩瞧了瞧,笑的不怀好意。
赵诩不明所以,但总觉得这笑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笑什么?”
这个答案从总兵大人的眼里,赵诩算是读的通通透透,不过那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路一天天的赶,赵诩的精神一天天好转,随军大夫的医术怎么说也是千锤百炼出的圣手,对付外伤手到擒来,人精神了就呆不住,小车厢一亩三分的地,哪里拘得住赵诩,想想质宫那么大一个畔西楼,也照样被甩到九霄云外去,出车厢散个步再飞回来,也不算太离谱。
关键车厢里那盖着重帘的窗户够大,守着车厢的暗卫又不敢下重手拘拿,连华伏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养虎为患,愈演愈烈。
蜀州多豪侠,偶尔飞檐走壁碰到个人的都是寻常事,碰到熟人的情况也有,赵诩走的还算慢,到底顾及着伤,所以碰到华伏熨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有些讪讪:“王爷这么巧?来吃酒?”
在屋檐上打招呼真是别致,华伏熨面无表情,道:“跟我来。”
赵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