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万一藏宝行宫真如书上所言。那可不能给耀国知道一星半点。
重回质宫,就代表失去了豪文阁的书房,赵诩看着自己抄写的《歧蒙方物志》片段,不无遗憾的叹气。
二月底小雨淅沥,冷的人手脚冰凉,赵诩终于忍无可忍,“小楼,去给我暖个手炉来。再沏壶热茶。”
小楼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窗而入,来人身姿轻盈,进来还不忘关窗,姿态娴熟老道,倒似个主人家。
“王爷要效仿梁上君?真是好雅兴。”
王府遣散了众妃,想来应该也是寂寞难耐的,赵诩心中计较了一下,就觉得‘寂寞难耐’四个字真是太贴合面前这位爷了。
“世子近来可好?”华伏熨瞧着桌上有茶壶,非常自来熟的要倒水,却发现壶里水早已凉透,不由有些纠结,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茶水在煮了。”赵诩替他解决了这个世纪大难题。
华伏熨‘唔’了一声,开始打量四周,问道:“吕笑呢?”
赵诩低头抄写经文,头也不抬:“在楼下巡视呢,恐怕已经瞧见王爷矫健的身姿了。”
“……”
“公子,茶来了。”小楼推门而入,瞧见屋里多了个人,先是一讶,随后果断掩上书房的门,一边倒茶一边道:“不知贤王殿下深夜来访,粗茶一杯,还望海涵。”说完递上茶水。
华伏熨只是不接,他心中大奇,这人不是赵诩在旦吉买的么?哪里来的这般宠辱不惊的水准?
小楼见他不接,干脆把茶水往华伏熨面前的桌上一摆,给赵诩送暖炉去了,一边还说道:“慧姐姐说一个手炉不够暖,不如披件衣服厚实些。”
热茶热手炉在手,赵诩即刻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不少,觉得这位杵在正中的王爷很是碍眼,不如趁早打发,于是吩咐小楼:“你去门外守着,我有话与贤王殿下细说。”
小楼自然无意义。书房门开了又关,屋内一会儿只剩下两人。
赵诩继续低头抄写经文。反正来人有话要说,就总是会说的。
华伏熨喝了两口茶水,却觉得极淡,问道:“这是什么茶?”
“寻常的铁观音,兑了大碗水,太浓喝不惯。”顿了一下又想到什么,说:“王爷要是喝不惯,就着人再泡一杯吧。”
“无妨。”
又静了片刻,才听华伏熨悠悠的开口:“再两月,就是三年一度的朝贡月了。”
朝贡月,也就是藩属国向主国纳贡表忠的大型参拜外交活动,彼时毕太子诩监国,也参与过接待使臣之类的琐事,对这种外交活动尚且还算熟悉。但不知华伏熨这时候提起,是何意?
“届时赵诚回来。”
赵诚就是毕国大皇子,那个傻了十年的赵诩的哥哥。一听这名字赵诩就觉得堵,“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