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这只手,赵诩安然下马,还不忘道一声“有劳。”
华伏熨收手,道:“酒水都已经备下了,这么晚了世子没有要务在身罢?”
“劳王爷带路。”
贤王与赵诩在前,后面随着侍卫飞鹰亲随若干,一道向王府内慢行。
“今日这是王爷早有预料么?”赵诩忍不住问道。
“你若出游,第一个知晓的便是本王府,把你带出去杀一杀,卖一卖又有何难?”
赵诩笑道:“王爷这身脏水真是接的好生无辜。”
“你又知道不是我?”
赵诩不答,华伏熨也就不再追问。
酒水备在了四楼,爬了半晌才到,这楼顶造的到是精巧,似乎是想弄成个亭子模样,四面透风,围墙只有半人高,视角非常好,此刻高楼夜风,吹的人一声燥热皆散,舒爽万分。
飞鹰留在了楼梯口,亭台立刻显得空旷无人,四盏风灯外罩了红色的绸缎点在四方,夜色里发挥不了多少作用,更有些朦胧隐约的诗意,但也不及这当空月色来的迷人。
被这通乱事一搅合,赵诩忽然想到一件事:“啊!今天中秋!”
后头听到一声轻笑,华伏熨拿起白玉细颈酒壶,斟满了两个酒杯,“来喝一杯,压压惊。”
酒杯极小,一口就可以喝完,赵诩对酒没有研究,还是赞了一句:“好香”
“碧桃酿,是果酒。”华伏熨又把赵诩的酒杯斟满。
一时两厢无话,赵诩觉得华伏熨不该是没有问题的人,此刻竟然耐的住不问。既不问,赵诩便装傻,慢慢喝酒吃菜赏月,把华伏熨当空气。
“殿下,吕笑到了。”飞鹰在门口请示。
赵诩的手顿时一僵,一筷子菜又掉回了碟子里。
“让他进来吧。”贤王把赵诩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无比舒畅。
“属下参见贤王殿下,世子殿下。”
华伏熨不理跪着的人,对着赵诩回忆起了旧事:“四年前梧州巡查,本王中毒不醒,由吕笑送至白鹤山庄养伤,当日贺迎为防纰漏,瞒了阖府上下,为本王疗毒”贤王越说越靠近,最后差不多鼻子对着鼻子,才轻声问道:“说起来,吕笑也算是世子故人?”
赵诩笑着对视华伏熨,“三月坊的花酒本世子也没吃成,对着这中秋圆月良辰美景,王爷又要演哪一出?”
华伏熨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身威吓气势收的七七八八,此时也不接话,盯着赵诩,眼神带着些探究和审视。
赵诩继续说“质宫烧没了,银钱都付之一炬,在下要攒钱。你弟如此厚待予我,又是刺杀又是卖活口,实在令本世子寝食难安,不如与贤王定个契。”
华伏熨知他缺钱,不想话题如此突转,顿时挑眉问道:“契?要借钱?”
赵诩摇头,“我自己挣,请吕大哥从旁协助如何?”
吕笑忽闻‘吕大哥’这称呼,顿时惊诧万分,这称呼在白鹤山庄听惯了,同一个声音同一个语调,一时间连尊卑都忘了,抬头就瞧。赵诩确实长了一张形似贺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