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那位会脸红的统领就递来拜帖,求见世子殿下,贤王早已经候了多日,逮不到赵诩,就抓着这位吴统领不放,无论如何也要摸清情况。于是此刻请吴统领来了书房,再去请赵诩,本人总算是从西院里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吴放听说贤王有请,很是惊讶,再看一旁坐着赵诩,屈膝行礼道:“在下卫戍军统领吴放,拜见贤王殿下,世子殿下。”
“怎么回事?吴统领可否与本王细说当日情形?”
吴放一五一十把那夜事情讲了一遍,然后接话道:“黑衣人逃窜的极快,未能捉到活口,但看装束,应是黑衣罗刹无疑。”
“有请仵作验过轿夫尸体吗?”赵诩问道。
“已经请官府验过了,刀口平滑一击毙命,黑衣人是用刀的高手。”
“你与他们交过手,没有瞧出端倪?”贤王抬眼问赵诩。
赵诩心道这贤王倒是知道的巨细靡遗,便道:“有侍卫在侧,轮不到我,不过强接了一招,瞧不出什么。”
“七王爷当日为何深夜行路?”
吴放回道:“七王爷不日就要出征,当日与吴苗吴大人商议出兵之事至深夜,因此偶然路过。”
事情查不下去了,贤王也无奈,吴放告辞而去,书房只剩下赵诩和华伏熨二人。
华伏熨想事情出神,赵诩则在打量这个书房,当日质宫大火,匆匆在此处回见了耀皇帝,赵诩也未能有机会仔细打量打量,华丽的蛟绡纱帘已经撤去了,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三进拱门每一处都有盆植物,初夏里水灵灵的绽放着不知名的花朵。上头还有些水珠,要掉不掉,瞧着人也清爽了几分。
“不是黑衣罗刹。”
“什么?”赵诩正瞧好奇,不自觉的转了转手中玉笛,思路还有些转不过弯,随后又明白了华伏熨所谓何意:“何以见得?”
贤王却不回答,转了个话题道:“你手上这管玉笛,倒是很奇怪,不知是何材质?”华伏熨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问。
赵诩心思一转,便起了玩心,道:“与白鹤公子那管玉箫材质是一样的。”
贤王忽然想起当日皇宫家宴,那一袭白衣狐毛谦谦君子,像极了梧州白鹤山庄的少庄主贺迎,当日家宴华伏熨看傻了,如此失态之举当然不可以宣之于口,只是当日贤王妃在侧,看在眼中就如碰了是黄蜂尾上针,吃了好几坛陈年老醋。这档口突然被赵诩挑起话头,免不了又问一句:“你与白鹤公子还有私交?”
这回轮到赵诩转开话题:“为何不是黑衣罗刹?”
赵诩想以物易物,贤王是不会同意的:“毕国深宫太子与耀国小门小派的庄主嫡子,能有什么干系?”
赵诩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即刻尖牙利齿的回敬:“酉奎年七月,贤王痛击梧州匪寇,却被匪徒暗箭伤及左肩,毒入五内危在旦夕,在白鹤山庄住了月余,由贺迎亲手熬药,王爷不记得了么?”赵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华伏熨的脸色渐渐从微笑到惊讶再到警觉。
贤王当年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