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耀京,不知道还有几许自由,更别提游玩享乐了。”质子送出,就被囚困了,虽然也有些交友学习的自由,但长途旅游什么的,自然是被限制掉的。
“唉,”赵淮也是一叹,道:“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且看我皇兄那德行,你在皇宫里未必就过的舒心。不若皇叔我有空多陪陪你罢,反正我来去自由,又无牵无挂。”
说起来,这位近而立之年的皇帝的亲兄弟,竟然是一直单身,平时因为没个正形,也无人过问,此时挑到话头,太子诩便道:“皇叔走南闯北多年,怎的不娶个妻?”
谁知话音刚落,赵淮便瞬间变成的苦情男主,表情甚是悲痛,一副欲哭不哭的纠结样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然后咕嘟咕嘟揪着酒坛就是一顿海喝。
在太子诩的记忆力,这位皇叔一直是个乐呵呵的样子,何曾有过这般悲痛的表情,于是见他准备长篇叙述自己苦逼情史的时候,太子诩非常配合的洗耳恭听了。
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故事,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当流水幡然醒悟的时候,摆在面前的却是王妃的位子,偏偏女主是个高傲的寨主继承人,是绝不会嫁入皇宫的,后面就是一长段各种分分合合,直被当事人描述的肝肠寸断。
待太子诩也听的唏嘘不已时,当事人却扑通一声,脑袋磕到木桌,醉倒了。
夜已经深了,管事早已经歇着去了,门口站着新进的丫鬟小慧。此刻也是懒洋洋的靠在外阁门框上打盹。小楼倒是在侧侍立,兢兢业业的样子让太子诩心中赞叹不已。吩咐道:“去看着些。”
小楼轻手轻脚掩上了最后一层防寒的帘子,守在帘子边,这一手仿佛训练有素的兵士。完全不似新来的小厮。
太子诩见小楼收拾妥当,伸手掰开童子鸡的泥,从里头迁出了一张指头宽的纸条来,上有一行蝇头小楷:“暮寒门受雇,击杀毕太子诩,贤王六日达。”
☆、贤王
?皇叔赵淮此来旦吉,恐怕极有可能是为防暮寒门行刺。
赵诩已经失去手上所有亲卫,甚至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周旋,亲爹这般落井下石,真可谓手段狠辣,恐怕暮寒门这桩买卖,和毕国主也脱不了干系。
赵诩将字条凑近烛台烧了,对着身旁人事不知的赵淮长舒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一趟耀国之行,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三天后。
赵淮用一只偷来的叫花鸡,换来太子临时驿站三天好吃好喝,甚至还从管事处讨来望月楼贵宾卡一张,顿时喜滋滋的,翌日跑到赵诩面前道:“皇侄儿,多谢几日来盛情款待,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今日晚些就要动身,特来向贤侄辞行。”
赵诩本以为他会住满六日——为防暮寒门,怎么也得等耀国贤王到达了再行离开,现下突然说走,讶道:“皇叔再多住些日子吧,左右驿站还有空房,侄儿若有何怠慢之处,皇叔直说便是。”
“哪是什么怠慢不怠慢,我野惯了,一个屋里呆不住三天。”
赵诩无奈,这位皇叔的脾气向来油滑,只得回道:“既如此,皇叔一路小心,恕侄儿不能远送。”
“无妨,本王这儿有管玉笛,前几日在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