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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中毒之幸(1 / 2)

相传,当年大侠郭靖临死前,请高手匠人造了两件神兵利器,一为屠龙刀,一为倚天剑。这一刀一剑的锋利与坚硬,普天之下再也没有出其右者。更为神奇的是,据说刀剑中空,其内藏着郭靖大侠毕生的武功秘籍,包括“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之类的绝世神功。这让后来的江湖人物趋之若骛,整个江湖陷入混乱,纷纷扰扰了许多年。

后世大多数人认为,这个传说并不可信,或者至少有点夸张。宝刀和宝剑也许真的存在,但里面深藏秘籍的说法,无论如何都有点不合常理。按照传说,屠龙刀和倚天剑的材料,取自另一位大侠杨过的玄铁剑,而玄铁剑是天下至刚之物,要熔化它重新铸成一刀一剑,首先需要具备的条件,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高温。

人们质疑的焦点在于:即便能达到如此高的温度,铸成了这么一刀一剑,可是,里面的武功秘籍是用什么写成的?

熔化玄铁所需要的高温,并不是普通物品所能耐受得了,那么,武功秘籍如果是用纸或布写成的,恐怕刀剑尚未铸成,秘籍先已化为灰烬;如果刻在寻常铁片上,在铸造刀剑的过程中,铁片也早已熔为液体了,冷却下来之后,只能剩下一砣废铁。

即便能将武功秘籍刻在与刀剑同样材料的玄铁上,高温之下也难免变形,上面的文字或图形就算不消失,最终也将会残缺不全。更何况,还存在另外一个无法回避的逻辑:玄铁既是天下至刚之物,又是用什么东西,以什么办法,将文字或图形刻上去的?

当然,传说这种东西,不能较真。它只是江湖文化的一部分,有继续流传的必要,没有证实或证伪的意义。

我说这个故事,旨在表明,我并不相信师父留给我的残剑中,还有什么惊天秘密。它只剩一尺长,放在面前一目了然,把它从头到尾观察一遍,甚至连头都不用转动,有什么秘密能藏在上面?它既不坚硬,也不中空,除了伤痕累累,上面也没什么看上去像是文字或图案的东西。

一句话,这只是一块破铁片。用江湖传说的眼光去看它,得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朱玲前后两次叮嘱我收藏好这把残剑,或许只能理解为,她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太过思念自己的父亲,见到父亲的遗物,勾起了许多快乐或悲伤的记忆。将这把残剑托付给我,等于把她的过去交给我保存。

朱玲见我有点不以为意,接着说:“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使用的,一直是这把毫不起眼的铁剑。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不屑于在兵器上占人先机。他很佩服上官飞鹰和李开心,前一个‘触手处皆为兵器’,后一个专门练剑却随身从不带剑。当然,他更加佩服‘铁拐仙’孙无用,认为此人天生一腿残疾,却能将武功练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插话道:“你是说,师父这把剑使用了几十年?难怪这上面伤痕累累了,我还以为他是从哪儿拣来的呢。只不过,师父如此身份和武功,换一把好一点的剑带在身上,怎么说也更威风一点嘛,何必对一把破剑从一而终?”

朱玲冷笑道:“从一而终不好吗?大家都要像你一样,见美女就喜欢,想方设法套近乎,才算男儿本色?”

我一时忘形又说错话了,只好讪讪地说:“我说的是剑。”

朱玲又叹道:“其实,我父亲只是对他的破剑从一而终,对待女人,也是朝三暮四的,这点跟你还真有点相像。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这个比喻让我哭笑不得,师父在荒原上教我武功剑法,又不是教我招惹女孩。他只教我出手神出鬼没,并没教我做人朝三暮四,把我在感情上的不专一,归咎于师父,实在有点冤枉。

按照你的逻辑,“有其父必有其女”岂不是更有说服力?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否则把她惹得脾气大发,更不知如何收场,不如装傻闭口不言。免得言多必失。

窗外偶尔传来脚步声,但声音从不靠近这里,在远远的地方一闪即逝。屋里门窗紧闭,还拉上了窗帘,气氛有点闷。我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一时之间却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外面现在恐怕是步步为营,剑拔弩张。附近惟一安全的地方,也许只有这间屋子。一旦走出这里,必然会引来新一轮的截杀。

黑衣人处心积虑冒充教主,被我识破,不杀我灭口,他是誓不罢休的。但我心中,却不太想与黑衣人之外的任何人再起冲突,流血杀人之事,更加不想再次发生。毕竟,这些人都与我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暂时躲在这间屋子里,等待形势的变化,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留在这里,我内心还有一个隐秘的理由,那就是:我舍不得离开朱玲。

尽管她也常常把我呛得说不出话,但并没有阿红那么尖酸刻薄,其聪明机智比叶欣稍逊,却长得比叶欣成熟美丽。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乱发吹拂,气息流动,都透着一股让我销魂之意。与她独处一室,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若不是有伤在身,而且全身疲惫不堪,我早已将她拥入怀中了。

现在,话题说到我在感情上对几个女孩子摇摆不定,如果继续下去,势必陷入僵局,我必须将话题引往另一个方向。

以我这几天对朱玲的了解,她偶有任性,却又惯于自省。转移话题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让她感到自责。

于是我忽然故作悲伤,嗓音深沉地问她:“那天晚上,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其实也走得脱,为何还要在水里下毒,让我昏睡过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人在睡梦中杀掉了。”

朱玲果然一脸愧疚,叹道:“我以为你没感觉的,没想到你心里明镜似的。可你既知有毒,为何还要喝下去?”

我叹道:“我没你想象得那么精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那晚如此昏睡,在我的人生里是绝无仅有的一次。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人用冷水浇醒,我才去回忆头一天晚上的情景,除了那壶水,我并没有进食过别的东西,而那壶水又是你亲手给我的。”

朱玲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你冒险来找我,也有问罪的意思,对吗?”

我见好就收,紧握她的手笑道:“不是问罪,是想知道原因。其实吧,只要不伤我的心,不断我的肠,你让我喝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朱玲脸上的愧疚之色突然一扫而光,笑道:“王大侠,这么说来,当晚的那壶有毒的水,已经伤你心、断你肠了,否则你何必现在提起来让我自责?”

我笑道:“我伤心断肠,是因为你的离开,并非因为那壶毒水。”

朱玲笑骂:“不知好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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