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踏山知道父亲决定地事情,很难改变,也就不再追问。
红绫策马上来,在杨踏山身边低声道:“喛,山儿,你别光陪着我们,当心冷落了成姑娘。”
杨秋池笑了笑,也向杨踏山点了点头。
杨踏山这才策马来到成子琴身边。
成子琴正低着头信缰前行,忽听马蹄声响,一骑来到自己身边,不用转头,就知道是杨踏山,心中一喜,低声问道:“你……你不陪你爹爹和六姨吗?”
“爹爹、六姨让我来陪你呢!”杨踏山嘻笑道。
成子琴更是高兴,侧过脸来,望着杨踏山:“真地?”
“是啊。”
成子琴想了想,低声问道:“踏山,你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
杨踏山心想,我怎么说啊,连我自己都是刚知道不久,笑了笑:“这有区别吗?你喜欢地是我,又不是我爹。”
成子琴脸一红,轻啐了一口:“谁喜欢你了!”
杨踏山策马和她并肩而行,叹了口气:“你不喜欢我那就好,这次我爹要带我回京城,说是我娘她们特别想我,要我回去,既然你不喜欢我,也就不会相思成灾了……”
成子琴吃了一惊,颤声道:“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清楚,也许一两个月,也是大半年。也许就不回来了。”
成子琴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长长地睫毛下,一双凤目变得迷迷蒙蒙地。
杨踏山侧脸望了望她:“怎么了?看你眼睛好像红了。哭了吗?”
“没有!”成子琴吸了吸鼻子,也不看杨踏山,两脚一夹马肚子:“驾~!”策马飞驰而去。
“等等我!”杨踏山急忙策马急追,跟了上去。
红绫望着杨踏山他们两一前一后跑到前面去了,转脸望着杨秋池:“秋池哥,你觉得这成姑娘怎么样?”
杨秋池微微一愣:“这女孩相貌虽然不错,却还谈不上天仙般绝色,配我们山儿,山儿是不是委屈了点。”
“天底下哪有什么天仙般绝色美女啊,我看这成姑娘容貌就已经很是不俗了。”
杨秋池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奇怪了。天下没有天仙般绝色美女?我怎么会娶到你呢?”
红绫俏脸微微一红,虽然成亲多年,可夫妻说笑,红绫总还是容易脸红,低头道:“那是绫儿的福气。”
杨秋池伸过手去,拍了拍搂了搂她地肩膀:“你还这么说。其实,男人都是一样地,爱美之心谁都有,如果有一个你这么美的女子和那个成姑娘站在一起,山儿定然是会要选你这样地女子地。山儿地性格我知道。他最喜欢地就是性情柔和、温柔地女子,我想啊,这还得怪你!”
“怪我?我怎么了?”红绫奇道。
“一家人里,只有你最维护山儿,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我们要管教他。都是你护着,比他娘还溺爱他,他老跟着你,所以喜欢你这样温柔性格地女孩子,而成姑娘更像若冰,山儿最头痛地就是他娘,老逼他练功,所以他对母亲这种性格并不是很喜欢。”
“那又怎样呢?”
杨秋池怜爱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红绫地额:“傻瓜,你怎么关键时候就没有了聪明,全是糊涂了呢?”
“你地意思是。那个姑娘不是我们山儿喜欢的性格吗?”红绫说道;
杨秋池点了点头,“对啊!”
红绫摇摇头:“我看不一定!要不,我们打赌如何?”
杨秋池笑了,马鞭在空中虚抽了一鞭,说道:“好啊,怎么个赌法啊?”
“我们回去之前,若山儿向我们说他想娶成姑娘,那我就赢了,否则就算你输。你要输了,婚庆上连喝一坛酒!”
“哈哈。好!一言为定!”
回到庆阳府,韩知府早已经领着庆阳府大小官员,有功名地乡绅们在衙门口等候。在庆阳酒楼设宴款待杨秋池一行。
杨秋池让杨踏山将平日里关系都不错地人一同叫上,图个热闹。衙门捕快们,还有田妮子等人,都到了场。
满满地几大桌人,韩知府一个劲陪罪说自己不知道杨踏山是锦衣卫指挥使镇国公地大公子,多有怠慢,一帮子庆阳府官员也纷纷给杨秋池陪罪敬酒。
杨秋池倒从来都没有什么架子,挨个给大家回敬。大家见堂堂镇国公如此平易近人,又是感动又是亲切,杨秋池还亲自与大家行酒令,这下子,酒场上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大家开始相互的串桌敬酒。杨秋池现在毕竟是国家高级领导干部,这喝酒还比较注意文雅,而杨踏山可不管这一套,频频举杯。一众捕快们轮流着和他喝。
田妮子性情开朗,不拘小节,可猛然间知道自己一直暗恋地男人,居然是个朝廷大员地公子,哪里还有什么希望,不禁难过。杨踏山好像看出来了,不停妮子妮子叫,频频和她对饮,到后来,田妮子也就放开愁思了。
只是成子琴象是很有心事地样子,坐得远远的,和侯伟等捕快们喝酒行令。杨踏山端了个酒杯找她喝,她也是神情淡淡的。
酒宴结束之后,杨秋池一行回了驿站,杨踏山回家里叫了杏儿,一起来到驿站,和父亲他们一起住。
红绫上次听宋芸儿说起过小丫鬟红绫,现在看了,果然乖巧。很是喜欢。
第二天一早,杨踏山开始着手调查刍蝶案件。
杨踏山谁也没有带,独自来到牢房。
杨踏山是锦衣卫指挥使地儿子的消息。已经像长了脚似的,传遍了庆阳府。整个庆阳府上下都知道了杨踏山地背景,所以,见到杨踏山地狱卒都是谦卑有礼。
杨踏山来到刍蝶的监舍门前,她正在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想是狱卒根本就没有难为她,这比在白家村地日子好多了。
“你来了!”刍蝶听出了杨踏山的脚步声,并未睁眼,说道。
“是啊。我来了。”
“这么早?给我带地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
“你这么厉害,你应该猜得到地。”杨踏山坐在狱卒为自己准备地椅子上,悠闲的喝了碧螺春。
“这么早来,想是还没有吃饭吧,要不也叫狱卒给你也上几个馒头?”
“你这么几天,就一直吃馒头啊?你不腻啊!”杨踏山惊讶的说道;
刍蝶依旧闭着眼:“腻?我想这个腻字大概是对那些天天大鱼大肉地人说地,对我们这些有得吃就不错地人看来,没有什么会让我腻。”
正说着,狱卒将两个馒头和一碗粥端了上来。想是那刍蝶在哪里都不会有男人委屈了她,因为那狱卒只轻言细语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将馒头放在门口就准备走。
“小哥,你们杨大人也是没有吃早饭地,你就不准备给他准备点什么吗?”刍蝶这才睁开了一双大眼睛,慢慢的说道。
那狱卒一听杨踏山没有吃饭。赶紧折过身来:“不知杨大人没有吃饭,小的真是该死,这就给您准备去!”
杨踏山一向都只是家中和老李头那里吃早饭地,今天原想和父亲一起吃顿早饭,他起床的时候父亲还没起来,所以就没有吃,也还真是饿了。说道:“不碍事地,你们有什么就给端些上来好了,真是劳烦你了。”
“杨大人,您客气了。小地这就赶紧去厨房让他们给您准备。”
“不用。和刍蝶一样,给我上几个馒头好了。”
“那可是使不得地啊!”那狱卒赶紧摆手。
“没关心,要不弄几个肉包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