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名不正言不顺是吧?”她恍然大悟,拉长了尾音,接着眉色飞扬的对他说:“反正我也很喜欢你,要不这样,我们成为真的男女朋友?”
谢柏宁:“……”
她双手揣在衣兜里,目光泠泠的瞧着他,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对视半晌,谢柏宁不得不妥协。
她高兴极了,那对澄澈的眸子弯得像月牙,明亮闪耀。整场比赛,她面上的笑一点没落下。
最后,谢柏宁得出一真一假的结论。
她很轻,是真的,因为他们轻松赢得头筹。
她喜欢他,是假的,人家姑娘随口胡诌罢了。
第三次嘛,权当玩笑话,做不得数。
a市不小,但谢柏宁常去的地方不多,得意酒吧算一处。
那会儿谢柏宁刚喝下一口酒,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许湘眉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走近了。
他轻晃着酒杯,眼里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还真是巧。”
她在他旁边坐下来,开口就说:“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她看上去很清醒,目光清亮,表情认真。
谢柏宁觉得奇怪,下意识往四周看,果然瞧见不远处的一桌人眼神暧昧,满脸看好戏的样子。
甚至有个年轻男人咧开嘴,对他举了下杯子。
他问她,“玩游戏输了?”
她眯着眼睛,没有承认。
他说:“哦,惩罚是表白。”
她摇摇头,“不止表白,还有别的。”
他疑惑,“嗯?”
她戏谑道:“还要跟你喝交杯酒。”
举手之劳,谢柏宁没有拒绝,当然,更不谈放在心头上。
第四次,他收到她寄来的一封情书,有点儿啼笑皆非,根本没有深究。
情书里,没有收信人,除了落款写着她的名字,便只有沈从文先生写给张兆和女士的一句情话。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谢柏宁看过便放在一边,心想这丫头是不是寄错了,他不是她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当然,那一手行云流水的钢笔字,他反而不吝赞叹一番。
第五次就是不久前她亲他那回,害他失眠一整晚。
软绵绵的唇,似乎印在胸口,滚烫的,灼人的。
使得他心神不宁。
然后今天是第六次。
她那样直白,那样大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整个a市都知道,许湘眉喜欢谢柏宁。”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也从来只有你。”
“谢柏宁,我是要嫁给你的,而且非你不嫁。”
她甚至轻轻咬了口他的耳朵,像触了电一样。
热烈的,诚挚的,撩拨他。
谢柏宁知道,她玩真的,不是假话了。
这仿佛一枚接着一枚的炸弹,投掷于心间的湖泊,炸开巨浪,水流激荡,波涛汹涌,翻腾不息。
谢柏宁自持定力过人,此时此刻,他却一点平静不下来,乱极了。耳边、眼里、心上,全都是她的模样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