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惊恐万状,五雷轰顶,难以置信,懵圈了。
原来温佩没死,她却也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早有预谋,她想着,谢柏宁白难过了,他真傻!
许湘眉亲眼见证了谢柏宁的痛苦,亲自为他缝上伤口,这个男人对温佩的爱有多么深刻,她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呢?
他深爱的女人却背叛了他,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了。
呵。
真是讽刺。
温长廷说:“为了谢柏宁好,你大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为了他好,她缄口不言,只愿谢柏宁永远都不要知道这回事。
现在这两人回来了,许湘眉不确定,还能不能相安无事。
毕竟这世上有两个可怕的说法,一个是墨菲定律,还有一个是纸包不住火。
在车里干坐了一夜,天亮起来了,许湘眉才往回开。原本打算去a大办理入职手续,这会儿已然不妥,她打电话另约了时间。
到家,进门。许培和黎九骆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两人不知谈到了什么话题,满脸挂着愉快的笑容。
黎九骆先见到她,“湘眉,回来……”话还没说完,面上的笑敛去,“你怎么了?”
许培看过来,蹙眉,“昨晚上去哪里了?怎么这副样子?”
她眼睛肿着,底下一圈乌黑,脸色寡淡。
许湘眉没有心情,“熬了个通宵,你们接着聊,我去补觉了。”她说完径直上楼,也不管他们的疑惑。
该来的终归要来,担心也没用,许湘眉懒得再去焦虑。往被窝里一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天都快黑了,屋里暗沉沉的,睁开眼只看见床边伏着一道身影。
她摁了下灯掣,光线瞬间填充满室内。
黎九骆抬眼,笑眯眯的,“睡足了?”
“嗯。”许湘眉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给你拿礼物来,但你好像做噩梦了,一边哭一边叫,我只好守着。”
“噩梦?说什么梦话没有?”
他点头,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她一惊,“说了什么?”
黎九骆忽然凑近,静静的凝视她,目光很奇怪。
许湘眉眼睛里是他放大的脸,她吓了一跳,把他推开,“快说,你听见了什么?”
“你说的乱七糟八,我哪里听得清。”他心里苦,她不知说了哪门子外语,只唯独把‘谢柏宁’三字念得字正腔圆。
她舒口气,捋了捋额上的发,“对了,我的礼物呢?”
黎九骆起身,指了一指隔间外面妆台上的木盒,“自己去看。”
许湘眉迫不及待,光着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快步走过去。打开盒子,是一只口似喇叭,身子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