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又唤了许倾城几声,许倾城才回过神来。
“阿瑶,你刚是说。。。?”许倾城示意沐瑶继续说下去。
沐瑶再次凿凿道:“是的许大哥,你没有听错,我在这里没有户籍,也没有亲人。”
“也不是东台县人?”许倾城迅速消化着沐瑶的话。
“对。之前伤了头,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花溪村后山的树林里了。我走了好久才走出来,接着就上了扬名镇遇上了你。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许倾城紧张地捧起她的脑袋细细检查了一番,见并无外伤才松了一口气道:“头还会疼吗?”
沐瑶摇了摇头:“许大哥,你放心吧。”
“可还有印象谁伤了你?”许倾城一想到有人伤了沐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沐瑶感受到了许倾城身上散发出的丝丝寒意,心慌地搂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的直视。
她在许倾城怀中深吸一口气,好闻的雪松香淡雅宜人,越发眷恋。
“应该没有人伤我,也许是我自己撞上什么了。”沐瑶这回说了实话,她真的撞上了一棵树。
“许大哥,伯父伯母要去我家提亲的事儿。。。?”话音未落,许倾城已经捧起她的脸颊深深汲取她的甘甜。两人呼吸交缠,唇齿缠绵。沐瑶只觉得许倾城的掠夺又浓又烈,好像那波尔多雷帝斯的白兰地,有着丛林中野兽般的狂野,灼热而狂放。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她。许倾城见阿瑶美眸潋滟,双颊泛红,恰似一抹芙蓉着秋雨,喉头滚动,再次欺身而上,浅尝她的芬芳。
风雨过后,她又羞又恼,咬着樱唇娇嗔道:“我的初吻没了!”
许倾城心头剧震,脑中一片空白。
“阿瑶,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沐瑶被气到了!狠狠撞进他怀里。
许倾城显然没料到阿瑶会这么做,一个踉跄,抵上身后的门框。
沐瑶听动静不小,懊悔地紧张问道:“许大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撞疼?”
许倾城激动地紧紧搂住她的双肩:“阿瑶,你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沐瑶疑惑道。
“就是。。你还记得家中可有夫侍或。。。”他不敢说下去,突然后悔起来。他和顾惠然的事儿阿瑶都。。。他不该再有贪念。
“许倾城!你脑子里瞎想些什么呢!我若是有夫侍了,还能叫初吻吗?你。。你什么意思?”沐瑶激动地一下子扬起了声来。
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哪有刚缠绵过后就问人家这个的!还要不要脸了!
许倾城双目通红,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四瓣红唇紧紧咬合在一起,仿佛经历着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许久许久,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许倾城试图平稳着气息,将沐瑶额前的碎发别在她耳后:“关于户籍和提亲的事情毋需担心,交给我便好。”
“阿瑶,你可知在这里的女子许多未及笈就有了小侍和夫侍。及笈后家里才会为其挑选合适的夫君。像阿瑶这样天姿国色,冰清玉洁的女子几乎是不存在的。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实在是太高兴了!”
沐瑶吃惊不小。未及笈就有。。。就有。。。?这。。。对身体不太好吧。
“阿瑶,我现在去处理一些事情,晚膳前回来。你若觉得闷了,就去我内厢后院的阁楼看看。”说着从颈间解下一枚纯玉石打磨的钥匙。
“那间阁楼是我的私库,里面存放着我多年来收集的珍藏。若是有入眼的,就拿来用。这把钥匙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里面的东西也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许倾城的话一下子将沐瑶飘远了的思绪聚拢回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摩挲着手中的钥匙,胸口很酸,很胀。
当一个男人彻底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把他的所有身家都交付于她。
以前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俗气,现在觉得香甜无比。
许倾城暂别沐瑶后去了李太傅府上。好巧不巧,徐尚书也在。
人未至中堂,二老已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不待行礼,便被摁在座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轰炸。
李太傅和徐尚书激动啊!
沐小友是贵女!沐小友是五柳先生!沐小友是神医!沐小友还开了一间大酒楼,味道绝美!
更难得的是沐小友长得不似凡人。此等风华,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他们今个儿在“问仙阁”里头都不敢正视她,实在是太美了!他们年纪大了,遭不住啊!
最难得的是她今日维护倾城的壮举。她的所作所为,铿锵有力,所言所语,振聋发聩,堪称大允第一贵女,不,应该是云启第一贵女。
“倾城啊,好福气啊。你可得抓紧了,赶紧把先生娶回去!”李太傅还想着再说一句“很快就会有无数的儿郎和你抢喽!”想了想还是不说了,给憋回去了。
徐尚书脑中想得可多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家中还有个小儿子徐岩,仍在问亲。他心中纠结,一来他看中沐瑶了,二来又不好开这个口。思前想后,头发都白了几根。
许倾城急着正事儿,正愁插不上话,老师既然提及,便接道:“老师,学生有件事儿想请您帮忙。”
李太傅有些意外。待许倾城告知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所求。李太傅捋了把白须:“你想让我收沐小友为义女的事儿她知晓吗?”
许倾城一噎,李太傅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道:“老夫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年过花甲还能得个闺女是件极其有幸的大好事,更何况还是沐小友那样的。只怕她有别的想法。如她无虑,老夫欣然允了!”说完放声大笑起来。这事若真成了,有他炫耀的了。又瞥了一眼徐尚书,果然!老匹夫正一脸冒酸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