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默默低头看着锋赤脚下的人,还是决定不说为好。锋赤还有点气呼呼的,他看着打开的大门,一个掌风就把大门劈了个四分五裂。厚重的木门成了破碎的木块,“咚咚咚”地掉了一地,扬起了尘土。肖敬沉默,教主生气了,闲杂人等只能顺着他。
于是锋赤就坦荡荡地带着肖敬走了进去,走廊边已经站满了教众,正在恭候教主的回归。
肖敬有点在意地回头看了看大门,都说门面门面,这门面都被教主一掌轰了个粉碎,都不知道教主是何居心。
魔教的人一定都觉得家门不幸。
“恭迎教主!”教众们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地说。
这种恢弘的场景肖敬只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看过,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看上去就很想……
“像割麦子一样一口气割掉他们的喉咙啊。”长荽说。
肖敬:“……”
男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锋赤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随便指了个人,说:“去找个空房间收拾一下,给未来的教主夫人。”
那个人惊愕地抬起头来,看到肖敬,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说:“在下的房间就挺合适的。”
锋赤面无表情地一鞭子把他抽到了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和蓝精灵们作伴了。
肖敬:“……”
锋赤和颜悦色地问他的教众道:“你们谁能找个空房间?”
教众们低着头不吭声,只有一个妖冶女子敢抬起头来,她媚眼如丝地看着锋赤,血红色的唇瓣轻启道:“教主,怎么冷不丁就给我们带回来一个教主夫人?这位是什么名号?如果您是随便抓了个人回来,不要说他心里不开心,我们也是不开心的。”
大胆!
教众们纷纷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她。
锋赤也看着她,众人都觉得那个女子是非死不可了,刚刚那个人只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就被抽飞了,她这么胆大妄为,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祸从口出”吗?
妖冶女子毫不畏惧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肖敬,脸上是大写的不服和不屑,眼神就和看一坨貌美如花的狗屎差不多。
肖敬并不害怕她的视线,毕竟不是自己要闹着来的(其实是),是锋赤八抬大轿(两匹马拉的车)把他请来的,往高里说他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往低里说他是“客人”。肖敬的眼珠子一转,他可以挑毛病啊,不用处心积虑地去想什么逃婚了,自己只要找到魔教的一些小毛小病然后无限扩大,就是嫌弃“夫家”不好,自己还能拿一笔分手费(尖晶石)然后和平分手。
过了很久,锋赤沉吟道:“你谁来着?”
妖冶女子:“……”
教众们又把头低下去了,但是他们的肩膀都在可疑地耸动。
妖冶女子艰难地开口了却没有刚才的狂傲和自信:“在下……晴和。”
长荽惊讶地说:“寒食风晴和!”
肖敬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她很有名吗?”
长荽用一种很仰慕的语气说:“据说她的身体非常柔软,她的缩骨功和柔术非常厉害,当今江湖没有人能够匹敌。”
肖敬不以为然道:“劈一字马还是把头塞到两腿之间?”
长荽:“她能身体后仰让自己的头碰到自己的脚,背部和自己的大腿完全贴合。”
肖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腰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