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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盗墓笔记 第261节(2 / 2)

至于东王公为什么要来,我们都想到了原因。毕竟人世间上过昆仑的就三个人,一个是周穆王,还有一个是东王公,另一个就是周穆王的车夫造父了。

周穆王是造父驾着八骏带上昆仑的,所以说周穆王极有可能也不认得昆仑之路。就如我们现在自驾车出游,除了司机,坐在后排的人很少能记得车子经过哪些地方。

可东王公应该记得啊?他为什么不能再上昆仑了?虽然说是结界封住了人间通向昆仑的路,可这结界是什么时候形成的?真的是西王母伤心之后作法弄出的结界吗?

未必,毕竟在周穆王之前,也没传说讲有凡人到过昆仑。所以说,这个结界可能早就存在了,只是人们不知道要如何穿过这结界。

周穆王能上昆仑见西王母,周天子里说是西王母派使者来主动邀请周穆王的。而造父只是周穆王的一个奴才,周穆王要进入昆仑山还得靠造父驾车,什么青鸟引路,应该就是西王母给了造父一件什么法宝能让人通过这个结界。

周穆王死了,造父也死了,可人生不如意的东王公还念念不忘再上昆仑。一直没法破解结界的他忽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造父手中可能有破除结界的宝贝,所以,东王公才会来到这里寻找造父墓。

当然,那个时候的东王公是货真假实的。后世的所谓转世的东王公则是冒牌货。东晋修仙风日盛,那些修仙的人怎么会诅咒他们仙界的男领袖东王公?所以说,这个用小篆勒石的人,可能就是东晋时期的修仙者。他这诅咒并不是诅咒真正的东王公,而是诅咒那些假冒东王公之人。毕竟真正的东王公已经修成男仙之首,永不入轮回,怎么可能会被拘魂于此?

顾姐的猜测与我们的讨论,使得造父墓中的这些谜团似在一个个解开。

心情很不错的张教授已经许久没说话了,见我们都很兴奋,他忽然插嘴微笑着道:“刚才你们说的太精彩了!我真羡慕你们,可以这样大胆地发挥想象力。我可不行了,平时接触的都是学术界的老古董。谁要是听我这样说,估计都会认为我疯了,不强制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才怪呢!哈哈哈!”

顾姐含笑说道:“张教授,要是我们说得太荒谬,你只管批评啊!”

“不!”,张教授同样含笑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说得太好了!你们不是说我现在也相信玄学了吗?我觉得,在以山为墓的荒诞之地,多说些荒诞的话挺合时宜的。你们继续探讨,我越听越有意思了。”

得到了张教授的肯定,我们几个更是开心,毕竟我们这些人中,张教授才是最大的专家权威。

楚雅又认真地用放大镜在看我拍的照片,这次没人与她争抢,因为那些甲骨文,除了张教授与楚雅外再也没人认得。

楚雅瞧了一会,突然惊喜地道:“忘川,可能我们都错了。中洞中的那块碑应该不是石头的,极有可能是青铜器。明天作好准备了,我得好好进去瞧一瞧。”

我纳闷地道:“不会吧?这碑看着就是一块石头啊,怎么会是青铜器?”

楚雅笑眯眯地说道:“忘川,你知道甲骨文是怎么来的吗?”

我笑着摊开手道:“楚雅,请多赐教!”

楚雅娓娓道来,说是清朝光绪年间,有个叫王懿荣的学者,他是当时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的主管官员。有一年他生病了,医生给他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按方服药。

他见药方里有一味药叫龙骨,觉得很奇怪。吃药以后,他就翻看药渣,这一看不要紧,却看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来。

原来龙骨上有一些刻痕,是一些像字符的花纹图案。王懿荣平时酷好金石,通晓礼器铭文,对古文字学有很深的造诣。他想,莫非这是一种文字?

王懿荣眼睛一亮,马上到抓药的药铺将所有的龙骨买了回来。仔细一看,几乎每片上都有刻痕。他把刻痕照样子画在纸上,仔细研究,发现刻在龙骨上的确实是一种文字,而且是比较完善的一种文字,盛行于殷商时期。

那么龙骨又是什么呢?原来是龟甲和兽骨。后来,人们就把这种文字叫做甲骨文。可以说,王懿荣是第一个发现甲骨文的人。

后来,人们找到龙骨出土的地方——河南安阳小屯村,从那里出土了一大批龙骨。从此,我国文化领域又多了一门新科学,叫“甲骨学”。

甲骨文,因为在商殷的都城遗址上发现的最多,所以又叫殷墟甲骨文。它是中国商代中后期王室用于占卜记事而刻写在龟甲和兽骨上的文字,它也是我国已发现的古代文字中年代最早且体系较为完整的文字。

楚雅推测,当年造父被封赵地,就是赵国的国君。像他这样最高规格的墓葬,哪怕修得简陋,也必是由王室中的巫官来完成的。而巫官做祭祀的事,都有一定规格。一个封地的诸侯死了,他的墓中必然有显身份地位的青铜器陪葬。

祭祀的铭文也只刻于青铜器上,所以,我们见到的石碑应该不是石头的,而是青铜所铸。至于它是不是一块碑,现在也不也说了。西周时期最显权贵的礼器就是青铜鼎,或许它就是鼎的一个面,只是经过岁月的侵蚀,它可能被尘土掩埋,我们看到了它一个面而误认为是一块石碑。

第633章 撞墙寻死

第二天一早,作了充足准备的我们再次通过了天生桥。

张教授不愧是顶尖的考古学者,他分析说造父墓的中洞内既然有前人到过留下的字,说明在很久很久以前,造父墓中洞下的迷魂潭并不象现在这样可怕。或许就是霍山中这群野兔,也就是山海经中记述的绯绯出现后,迷魂潭水才具有了可怕的致幻性。

至于我的父亲怎么会有字留在这块碑上,张教授也说不上来了。毕竟不论是我还是楚雅或胖子,都基本上认定我的父亲不可能来过霍山,因为我们在别处发现了他的尸体。

既然脑洞不够大,那就只得去实地再次探秘。

在上次张教授和楚雅没发生幻觉前的这个时刻,我们一行人顺利地通过了迷魂潭。张教授低声说道:“各位注意了,咱们都不能分散。造父墓中或许也能出现幻象,而忘川是我们中唯一能对抗这种幻象的人。我们都围着他四周,或许他对抗幻象的脑电波在一定范围内也能保护我们。”

所有人都点点头,只是为了防范出现意外,我们身上都带上了足够多的矿泉水。如果他们出现了幻觉,由我负责给他们沷冷水,第一时间唤醒他们。

我们通过了那首狭窄的夹缝,在前拉后扯下,胖哥也好不容易通过了夹缝。

那块碑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时间有限,我们几个人配合了一下,很快就发掘出一个完整的面。果然是一具青铜鼎,只是它的材质有些特别,虽然是青铜的,但经过岁月的洗礼,在洞内尘灰的覆盖下,不留神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块石碑。

只是我心中无比惊骇,因为青铜鼎的那个面上,除了一些甲骨文外,压根就不见我父亲留下的字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教授等人也以质疑的目光注视着我,似乎在怀疑我造假。可他们也明白,昨天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造假并完成拓片。

太匪夷所思了,本就相信鬼神的顾姐带着一脸虔诚对着那具青铜鼎膜拜。她拜了几拜就站了起来,毕竟我们都认定这个中洞内很快就将遭遇迷魂潭水受到阳光照射后蒸发弥散进来的致幻剂,时间不允许我们留在这儿作什么探讨。

楚雅焦急地说道:“忘川,你瞧见的那扇石门在哪?快,一会就得有大麻烦。”

可我一时无语,不要说青铜鼎上的字,就连我看到的那扇巨大的石门也是毫无踪影。

这山洞太诡异!

楚雅应该是相信我的,因为她惊呼了一句:“不好!会不会是这中洞内忘川也会产生幻觉?那可糟糕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教授却突然喜形于色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离昆仑仙境就不远了。忘川不会迷失于迷魂潭,却在这里见到了幻觉。这儿,应该就有我说过的真实的幻觉。”

他兴奋地推测,这些幻觉一般人是不可能产生的,而我能产生这些幻觉,说明我具备了与这些真实的幻觉能够沟通的条件。昨天我见到的文字,其实是我父亲活着时留下的,只不过不在这里。

之所以在这里能让我看到,就是我具备了与这种幻觉沟通的能力,说通俗点就是超能力。

我从小就梦想着超能力,但我知道不可能。对于张教授说的,我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可能真的会与另一种幻觉沟通,但可能有超能力,因为我觉察不出身体内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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