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甜甜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几个人居然强迫他……”
说实话,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季儒一人的块头大一点儿,单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季儒比较像是欺负他们几个的。
刘甜甜随手摸摸腰间,没有手铐,转身盯着白全书说:“公开侮辱我国公民,请你跟我去警察局一趟。”
白全书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怎么说着说着倒怪他了?
他在这件事里明明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好吗?
白全书耐着性子解释:“我并没有侮辱他。”
刘甜甜不相信:“那你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这这个人蹲在地上捡东西是什么意思?”
季儒边捡东西边抬头,明明是个肌肉健硕的男人,却好像是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似地,望着刘甜甜的眼神都泪汪汪的。
刘甜甜伸手挡住眼睛:“别冲我抛媚眼,我根本不喜欢你这个类型,还是请你死了这条心吧?”
吕笙太阳穴突突地直跳:“敢当着我的面冲别人抛媚眼?季儒,你当我是死的是吧?”
季儒开始怀疑人生,他刚才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不是在求救吗?
怎么到了这个女人的嘴里就成媚眼?
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必要去翻一下字典查查媚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季儒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刘甜甜,表面上还要装作平静地回答吕笙的问题:“老婆,你先别动手,好好听我解释!”
吕笙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打人出气。
刘甜甜跟吕笙也是同道中人,看到吕笙的情绪波动,就知道吕笙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她随手从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纸:“你们这样可使不行的。”
唰唰唰地写完了又觉得奇怪,他们是警察,又不是给人贴罚单的那种……既然如此,那她写罚单怎么写的这么顺流呢?
刘甜甜无声地把纸条收回去:“这位姑娘我跟你说,现在国家已经出了反暴力法,虽然我很想着女人,经常想办法帮女人说话,但你要在我的面前打人,我可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家庭暴力,你说两个人要是结婚了,那在家里面就应该是互相尊敬,一方能力强一点,那就应该想着怎么维护家庭,而不是欺负家庭成员。
刘甜甜绝对不会说她的这种理念都是被新男朋友教出来的。
吕笙试探着问:“那我把他带回家里面打?”
刘甜甜想跟这个人讲大道理:“你是不是还没有听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能家庭暴力!”
吕笙望向别处:“可我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
刘甜甜瞥了一眼季儒,这人要是她男朋友,估计她也控制不住。
这话毕竟不能当着吕笙的面说,把剩下的便利贴全部塞到口袋里面:“如果你真的有浑身蛮力没有地方使呢,那我比较建议你出去找一个工作。”
她还特意加了一个条件:“就是那种让你累到连喘气都觉得费力气的那种,下班之后在加两个小时的班,保准你回来不想打人。”
吕笙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哪儿有这种活儿呢?”
刘甜甜跟男朋友游玩儿的计划被破坏,心里本就不高兴,现在解决了这些事,她当然不会放过白全书:“你就在他们医院里面站岗,看到有搞医闹的直接怼就行了。”
白全书也读懂了刘甜甜的意图:“你可别听她胡扯,现在是文明社会,乱打人可是犯法的。”
刘甜甜大大方方地说:“那就把正在气头上的人推到外面去。”
吕笙紧紧地攥住拳头:“好。”
季儒哀怨地说:“可是你把时间都给这些陌生人了,那晚上就没有时间陪我了。”
吕笙回头:“可喜可贺。”
季儒:“……”
所以她说的离婚是发自内心地想要离婚,并不是在开玩笑?
季儒无比地庆幸自己聪明,及时地表态挽留住了这一段岌岌可危的爱情。
连梦露边擦眼泪边鼓掌:“真是太感动了。”
季儒面无表情地问:“我老婆都不愿意跟我回家过日子了,有什么好感动的?”
连梦露想了想觉得擦眼泪和鼓掌同时进行有点儿累,于是放弃擦拭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至少你老婆不会在欺负你啦。”
季儒现在只想大声地呼喊,老婆不要大意地过来揍我吧。
吴瑞雪胳膊搭在连梦露的肩膀上,让连梦露帮自己分担身体的重量:“你知道有一种病受虐倾向吗?”
连梦露懂了:“你是说他……”
白全书早在看到季儒的第一眼,脑海之中就有了这种大胆的猜测:“否则,他怎么会被老婆揍得这么厉害还是不愿意离婚?”
季儒眼看着这三个人就要误会了他纯洁而又无私的爱情,马上就不乐意了:“我们两个结婚是因为爱!”
连梦露问:“所以你是承认天天在家被你老婆揍了?”
季儒:“……”
刘甜甜在逮捕别人之前,需要先征求一下意见:“既然这样,我先把你老婆带到警察局里拘留几天,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