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不明白,他刚做完手术,感觉哪里有点不舒服,想调整一下位置的行为,怎么就突然上升到为国家招黑的地步了。
白全书继续说:“你想想要是有外国友人途经此地!”
患者握紧拳头认真地说:“我绝对不能给咱们国家招黑!”
白全书心想孺子可教,夸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患者细若蚊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先观察对方的大小,要是对方没有我的大,我就公然提出跟对方比比,看看谁的二哥更加宏伟!”
白全书抚额。
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患者征求意见似地问:“我用这种方式为国争光怎么样?”
白全书无语地说:“很显然并不怎么样。”
患者不明所以地问:“你难道喜欢我正面跟人比大小?”
白全书很想告诉患者,重点并不在比大小上,重点是在公共场合跟一个男人说这种事看起来本身就比较奇怪!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患者,患者才能明白自己的真正用意:“咱们先不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患者恍然大悟:“你果然喜欢直接比的。”
白全书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炸毛的冲动:“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只想问这种得出结论的方式是不是太奇葩了一点?
白全书明明只想教育患者!
他可不想身上染上乱七八糟的怪毛病。
患者解释:“我刚才说,你没有否认,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白全书十分受用:“然后呢?”
患者不明所以地反问:“还有然后吗?这不是能直接证明你有病啦?”
白全书:“……”
这就能证明?
开玩笑呢?
白全书突然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好了,要是放在以前,遇到这情况,他一准而要生气的,可是这会儿,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对方说明他转移话题的真实情况:“我之所以会转移话题……”
患者抬手:“你不要在往下面说了,反正我也是男人,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
白全书问:“你这么了解我?”
问完这一句话,他的心理有点儿发毛,多个少儿不宜的念头又闯入他的脑海。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患者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用火辣辣的眼神表述了患者的性取向有误。
难不成这家伙一直暗地里面关注他?
现在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他的面前?
白全书一点都不想承承认这要是放到两个互相暗恋的人身上,绝对会是个非常美好的桥段。
患者看都没看白全书:“男人嘛,不都是一个样?”
白全书拍着自己胸脯,认真地说:“我跟你可不一样。”
患者不由得多看白全书一眼:“你不在乎自己的二弟有多大?”
白全书还是不太习惯跟自己的患者讨论这个问题:“当人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自然不会在乎这一点。”
患者忍不住多看白全书两眼。
白全书被对方隔空取人贞操的眼神看得某处一阵阵地散发着凉意。
仿佛只是被对方盯着,贞操这东西就主动跑到他的千里之外似地。
患者很是怀疑:“真的?”
白全书自信满满地眺望着空无一人的过道:“当然。”
患者仍旧是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很大,准确地来说是水分很多:“可是我遇到的人里通常都是小得离谱的人才会有你这种自信。”
白全书的理智提醒他要及时悬崖勒马,以免酿成惨案,可是作为男人的骄傲却在说,是男人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结束话题。
否则男性之根本便会被所有的人怀疑!
最终还是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打败了他打算跟别人继续讨论的想法:“咱们的话题跑得太远,来咱们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患者记忆力不太好:“讨论什么?”
白全书清楚这个话题相当的猥琐,更知道自己的表情要是不正直一点,肯定会被人当成变态,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一分一毫的表情:“讨论在公共场合跟人比大小对不对。”
患者鄙夷地说:“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医生。”
白全书想吐血:“什么叫没想到我是这种医生?”
最初分明就是这个家伙提出的要在公共场合跟人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吗?
他从一开始就很无辜!
白全书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能说的自己,居然会沦落到给别人背黑锅的境地,心情顿时复杂无比。